,那些丧心病狂的农奴就会打进圣彼得堡来!”
“到时,我们不仅失去了每一寸的土地,恐怕还要排成队走上断头台了!”
“咳咳咳……”说到激动处,她又是一阵猛咳,白皙的额头上满是细汗。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下嘴角,她决绝的道:“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们在这里作无谓的争论了!”
“我决定了!你们必须严密封锁我军在东面战场失败的消息,把能调动的军队都集结起来开往察里津方向。”
“即使不能彻底打败那些农奴,也要尽可能的挡住他们的攻势,为阿列克谢的大军西撤争取时间!”
“你们去商议一下具体的计划和方案,然后向我禀报。其他人退下吧,米哈伊尔留下来商议与清军停战议和的事。”
伊丽莎白又与米哈伊尔谈了好一阵,向他作了详细的交待。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带着随从匆匆的上路了,一路打马狂奔向东而来。
黄昏时分,米哈伊尔一行人进了清军的大营。
岳钟琪故意冷落他,让孙成栋出面应付,安排了饭菜和住处,并转告他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早饭后岳大帅与他见面。
可是米哈伊尔心急如焚,哪里能等得了这一晚?再三向孙成栋请求,希望今晚无论如何与岳大帅见上一面。
听了孙成栋的禀告,岳钟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让米哈伊尔来中军大帐见面。
米哈伊尔只带着叶夫根尼和一个翻译进了大帐,十几盏油灯把大帐里照得通亮。
十几个武官两厢肃立,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军威严的端坐在帅案后面,不仅没有起身相迎,甚至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
如今是真正打不起了才来乞和,米哈伊尔早就没有了在伊宁与傅恒谈判时的底气,见岳钟琪如此无礼,也只得忍气吞声。
岳钟琪看出了他脸上的尴尬,待通译将两方的人员介绍过了,让他们落座后,依旧面无表情的对他道:“米哈伊尔先生,我是前敌主帅,只负责作战,并没有议和的差事和权利。”
“我与你见面,只是听听你们的想法,然后如实向我大皇帝具本奏明。若皇上俯允你们的请求,自会派钦差专程前来商议此事。”
“这是在军营,而且我们并不是在谈判,所以你也不要怪我礼数不周。”
“岳将军,”米哈伊尔表情木然的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还是想请你修正一下措辞,因为这关系到我们两国和谈的基础。”
“既然是谈判,就需要两国之间协商,你刚才说乾隆皇帝‘俯允’我们谈判的请求,恐怕不太恰当吧?”
岳钟琪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浅笑:“米哈伊尔先生,我看你看几样东西。”
说着他拿起案上的一叠书信,一边侍立的通译赶忙双手接过,走过来递给了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面带疑惑的接过了那叠书信,一边在手里翻看着,耳边又听见岳钟琪说道:“这些你一定认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