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的就把酒喝干了,重重的放下碗道,说吧!”
“那连长道,前些日子运到托木斯克的那批新枪,在这里时正好是我带人看管的,一天中午吃过饭,我偷偷的让人撬开了一个箱子。”
“原以为那里面的枪和咱们士兵手中拿的都是一样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旧枪换下来几支新的,给我的贴身卫兵使。”
“可是箱子一撬开,你猜怎么着?那枪跟咱们使的根本不一样!”
“那人问,能有什么不一样?这几年咱们新兵配发的火枪还不都是一个样?能差到哪里去?别是你看花眼了吧?”
“怎么会看花眼?那差别可大了!不仅枪管比咱们的火枪长些,后面差得就更大了,那枪打的不是弹丸,打的就是这东西!”
“你是说,这就是清军火枪中装的那种子弹?那人睁大了眼睛问道。”
“一点儿没错!那连长道,这批枪刚运到城堡里来,卸货时我就纳闷,为什么同样都是火枪,装枪的箱子却有长有短,而且那短的箱子竟然比长的更沉!”
“我又让人撬开了一个短箱子,打开一看,那里面根本就不是火枪!是一个一个的小木盒。’”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都是子弹!就是这个!”
“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并没有见过,就拿起一粒子弹试着往枪里装,正正好好装了进去!”
“我就更好奇了,忍不住偷偷的拿了一支枪用破布包了,又抓了几颗子弹,到城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对着一棵大树开了三枪!”
“我是开一枪就退后一些,分别在差不多六十步、九十步、一百二十步远的地方各开了一枪。”
“你是知道我的枪法的,打完了之后,我走到大树跟前,见上面有三个弹坑!就是说,离着一百二十步远也能打到!厉害不?”
“那人道,那你怎么不再往远了走走,看看一百五十步外能不能打到?”
“那连长说,你快得了吧!这他妈的都把我吓得要死,生怕巡逻队的人听见枪声赶过来。打完了三枪,我赶紧就骑上马跑回来了!”
“这枪真是好东西,我手里要是有了这样一支枪,和清狗……”
那细作回忆得太投入,说完了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忙改口道:“和敌人上阵对着干也一点儿不怕他!准保一枪撂倒一个!”
“只可惜这枪不是给咱们的,我拿在手里摸了又摸,稀罕了老半天,最后也没敢留下,还是放了回去。”
“咱们整个城堡里也没有一支这样的枪,我要是拿了一支,不是自己找着去送死?”
“只是剩下的几颗子弹没舍得放回去,偷偷的装在衣兜里,没事儿的时候就掏出来看看。嘿,真他妈招人眼馋!”
“那人这下才信实了,打着酒嗝骂骂咧咧的说道,操!战争部的这帮狗杂种真是偏心!”
“我们这里存着前线那么多的粮草军需,重要性和前线也差不了多少。”
“上个月从这里经过的那几批新式火炮,据说射程和敌军的一样远,结果硬是没在这里停留。”
“说是急着装备前线大军,只歇了一晚就都运往托木斯克了,一门都没给这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