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路已断,就是动起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王爷!”赵扬问道:“卑职还是有些疑惑,想向王爷讨教。”
“王爷的大军只是拦住了道路,敌军若是从河面上向西撤退,王爷该如何应对?”
“呵呵呵,”策棱微微笑道:“亏你来得早,若是再晚些,怕是没这么便当了。”
说罢,他也不理会赵扬疑惑的眼神,转向门口喝道:“来人!”
门帘掀开了,一个亲兵进来道:“王爷!”
“去传工兵营千总胡占元来见我!”
那亲兵应过转身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听见一阵脚步声急,有人在门口报了名。
策棱叫进后,门帘掀开,一个千总模样的人进来,走了两步便扎下千道:“卑职参见王爷!”
“起来吧,”策棱问道:“准备得如何了?”
“回王爷,俱已准备停当,卑职方才来回禀王爷,因听说王爷正在见人说事儿,便同门外的亲兵说了一声,又回营去检查了一遍。”
“好,”策棱道:“你们这便去河面上布置,务必把药量用足,把活计做仔细了!还有,兵士们的安全也是要紧的!”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待这位赵将军带人回了河南岸,你们差人知会各营一声,然后便引爆!去吧!”
“遵王爷令!”千总抱拳一揖,转身去了。
赵扬好像听明白了一些,他试探着问道:“王爷这是要……”
“实话不瞒你说,”策棱道;“我大军今晨刚到这里,防御尚未完成。”
“所以没敢把敌人的退路完全断了,怕他们狗急跳墙,拼命来攻,我军或许就要吃亏。”
“先给他们留下一线指望,再由你那里出疑兵迷惑他们,令其不敢立即大举来攻。”
“如今一切准备停当了,我若是还留着一马平川的河面让他们从容撤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呵呵,”策棱冷笑道:“我要把额尔齐斯河面炸开!彻底断了敌人的西归之路!”
赵扬听了,心中既是敬佩,又有些担心:“正如王爷所说,若是这河面上的道路一断,敌军就立时完全明白了王爷的用意。”
“到时必将倾尽全力来攻,以打通撤退之路,毕竟敌军人数众多,王爷的大军必定要有一场苦战!”
“嗯,想是会这样,”策棱语气从容的道:“敌我的态势就明摆在这里。”
“若是把他们放了过去,敌军发觉在额尔齐斯河沿岸已无立足之地,巴维尔必将率部经鄂木斯克向托博尔斯克撤退。”
“在那里集结待命,补充军需,以图再战。”
“到时岳东美的大军腹背受敌,不仅皇上交待的差事办不成,还将遭受重创。”
“若真是那样,我老头子有何颜面再见岳东美?又如何向皇上复命?!”
“你回归本部时,若见到岳东美,就替我捎个话,让他只情奋勇向前,不必惦记身后。”
“我老头子就是把大军战至最后一个人,也一定将敌军挡在这里,让他们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