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细细的商量起来。
乾隆终于定下了开战的日期,这日后晌,李侍尧奉旨来知会布和连夜做好准备,第二日早上便拔营起寨,前往比斯克。
“李大人,”布和道:“我在大营临出来时,老亲王有过交待,并且还有一封奏折,命我在大军奉命出发之前面呈圣上。”
“此事关乎战事的成败,烦请李大人代我请见皇上!”
李侍尧听了,情知一定是策棱有事要密奏皇上,既然关乎战事,皇上定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他对布和道:“布和将军,军情无小事,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请见皇上,我想皇上这会儿若是没有急务,定然会见你的。”
“真要是今天见不上,你这里今晚先做好准备,明早咱们再去请见,可好?”
“好,有劳李大人,请!”
两人出了军营,带上随从,匆匆的赶往乾隆的临时行宫。
乾隆刚批完了一些重要的奏折和题本,正在随意的翻看各地奏上来的请安、奏报晴雨之类的折子。
听太监说李侍尧与布和请见,知道一定是有了军务上的要紧事。
“传!”
门外侍立的太监掀起厚厚的门帘,两个人在外面报了名,听见皇上叫进,便轻轻的推开门,躬身进了屋内。
“臣李侍尧躬请圣安!”李侍尧打了个千便站了起来。
布和却“通”的双膝跪下,重重的叩了一个头,也没敢抬起来,深深的伏在地上说道:“臣布和代乌里雅苏台将军策棱向皇上请罪!”
“哦?”乾隆心中稍感惊讶,温声道:“老策棱何罪之有?即使他真有罪,与你这个代为请罪的人也无干,起来说话吧。”
布和又叩了一个头道:“臣也有罪,求皇上让臣跪着奏完,再降旨责罚。”
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何况还有老策棱的颜面在那里。
连李侍尧一个年轻人都站在那里,哪好真的就让这个年过半百的副将一直跪着说完?
乾隆偏身下炕,一边的李侍尧见了,赶忙弯腰拿起地龙上的靴子,蹲下来为他穿上。
他下了地,靴子在地龙上烤得热乎乎的,穿上去特别舒服。
惬意的在地上踱了几步,乾隆在御座上坐了。
这时门开了,一个太监捧着托盘进来放在桌上,拿起托盘里的茶壶斟了三盏茶。
先捧给了乾隆一盏,然后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地上一站一跪的两个人,将两盏茶放在小几上,躬身退了出去。
乾隆端起茶盏来,用盖子拨了拨浮沫,轻啜了一口,放下茶盏。
仍旧是和风细雨的对布和道:“到底有没有罪,有多大的罪,你们自己说了不算。”
“你要先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由朕来定夺才作数,你且先起来,坐下慢慢的说。”
“臣谢皇上!”布和有些感动了,又一次重重的叩下了头,才慢慢的站起身来。
两人一左一右的在乾隆两侧坐了,布和自怀中掏出一份奏折,双手捧给乾隆。
“这是策棱将军给皇上的奏折,让臣代为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