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上十名向导,随你一起走。”
“遵大帅命!”必勒格朗声应过,又有些不解的问:“大帅,为何要带上那么多的向导?”
“哎!”张广泗轻叹一声才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呀!”
“这些向导实际上都是哨探,因为俄国人与我们的长相迥异,只要一见面立时就能分辨出来,根本没有办法蒙混过去。”
“他们前去哨探敌情时,有时就会与敌人的巡逻兵遭遇,跑得慢的往往就会丢了性命。”
“这二十多天来,我一天都没闲着,每日都向周围各处派出许多的哨探,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近一百多人的死伤了!”
“但是这功夫终究没有白费,他们把这一带的道路和地势都摸得很清。”
“给你军中带十个向导,就是怕他们出去哨探时遭遇不测,你也要记着,最多一次只能派出去两个人。”
“万一他们不能回来,你还有备用的人手。”
“你这次的差事能不能办好,就全指望着他们了。我算计着日期和路程,你只要途中不耽搁就应该来得及。”
“你军中带来了三百余门臼炮,我明日再给你带上两百门,你带来的炮弹正好还没有卸车,就直接带去一万发,想是足够用了。”
“我这里还要应对托木斯克那里过来的五万大军,没有多余的火炮给你。”
“你军中没有火炮,与敌军交战时在射程上就要吃亏,所以必须要出其不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咱们臼炮的射程之内才行。”
“到了那里后,一定派出哨探将敌情摸清楚,确定无误了才能动手,切记!”
“标下明白。”必勒格郑重的点头道。
第二天一大清早,必勒格的一万人马吃完饭,便在要塞中间的空地处集结。
待兵士、车马都集结完毕,必勒格一声令下,要塞的东门大开,一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开出了要塞。
一直向下进入了叶尼塞河宽阔平坦的河面上,催马扬鞭的向北去了。
要塞中的兵士们看着他们走远了,面面相觑,俱都是一头雾水,心中大惑不解。
这一万人昨天刚来时还说是奉旨增援这里的,怎么只住了一晚,一大早上就急急忙忙的向北去了?
难道北边的武将军那里打了败仗,他们急着赶去增援了?
纳闷归纳闷,军中规矩森严,不该问的事情谁也不敢乱打听。
一晃四天过去,第五天一大清早,宋显峰急匆匆的来到张广泗的中军大帐。
“大帅,天还没亮时,派往托木斯克那面的哨探回来了,我怕吵了您的觉,就没让亲兵叫醒您。”
“带回来了什么消息?”张广泗问道。
“昨天早饭后,约有五万余人的军队自托木斯克出发,向着阿钦斯克的方向来了。”
“嗯,他们是途经阿钦斯克,冲着咱们来的。”张广泗道:“他们路途远,所以先出发了。”
“我若是料的不差,他们用三天时间到达阿钦斯克,到后日坎斯克的一万人也该出发了。”
“对咱们的两面夹击就要开始了,你就留心等着坎斯克那面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