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傅尔丹大帅遵照乾隆大皇帝的旨意写给你们国家察罕汗的信,请你转呈。”
(察罕汗是清朝早期对俄国君主的称呼,转译自蒙古语,意为“白人的可汗。”)
塔季谢耶夫接过了信,看了看封面上的字,一个也不认识,他将信放在了桌上,对于振彪道:“将军阁下,我要纠正一下你的说法。”
“我们俄罗斯帝国的君主称为皇帝陛下,而不是察罕汗。”
“行,这个可以依着你,”于振彪道:“傅大帅让我转告你,这信你可以拆看,但无权做出答复,请尽快转呈你们的皇帝。”
“我会的,请你转告傅将军。”塔季谢耶夫答道。
中军大帐里,傅尔丹听了于振彪的详细禀报,说道:“奥伦堡总督塔季谢耶夫,跟我们收到的消息是一致的。”
“消息里还说他们驻扎在奥伦堡和奥尔斯克的军队都开过来了,应该也是属实的,能估算出他们大约有多少兵士吗?”
“回大帅,”于振彪道:“他们的要塞虽然修得很大,但里面并没有住满,显得空落落的。”
“那帐篷瞧着比咱们这里少多了,我估摸着也就比咱们的一半多些。”
“嗯,消息里说是他们的要塞里驻扎了五万人,看来也是准的了,这可不成。”傅尔丹道。
“现在又不开打,咱们八万大军陪着他们五万人耗在这里,那不是让他们占了大便宜?皇上的旨意里还提到过这事情。”
“我适才命人到河面上凿开了几个冰窟窿,那冰冻得最薄的地方也有一尺几寸厚了,完全能经得住人了。”
“遵照旨意,自明日起,全军的将士改在图尔盖河面上操练,嘱咐各营游击,不要越过河道的中线。”
“把咱们的兵士都拉上去,让他们好好开开眼!”
第二日吃过了早饭,太阳刚刚没精打采的升到树梢,图尔盖河中线以东的河面上,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一队队的清军兵士。
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手执长枪,钉子似的站立着,在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扎眼。
少顷,只听见于振彪一声令下,各营便在游击的指挥下开始了操练。
在二里地开外,另一伙几百人的兵士已经在冰面上凿好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冰窟窿,每个旁边都插上了一面小旗作为标志。
兵士们在鱼把头的指挥下,用又细又长的穿杆顺着冰窟窿下到了河里,穿杆的末端系着拇指粗的水线绳。
将穿杆全部下到冰面下后,再用走钩将他推向下一个冰眼,以此类推。
水线绳后面系着大绦,大绦后面带着鱼网。
当百十块鱼网连成的大网穿过了每一个冰眼,全部下到河里去的时候,这网所围成的鱼窝中的鱼,还有顺着水流游过来撞到网上的鱼便尽在网中了。
这鱼把头是奉命带着鱼网专程从吉林赶过来的,如果顺利的话,一次冬捕便能捞起成千上万斤的鲜鱼。
不仅省下了许多银两,还能让兵士们好好的美餐一顿。
一时间,图尔盖河上热闹非凡,这边是操练兵士的口令声、喊杀声,那边是冬捕兵士的吆喝声、号子声,此起彼伏,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