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式,可是见了这里的气候和土壤,竟不太敢往地里下种子,生怕长不出庄稼来。”
“我和子丹就更是门外汉了,正为这事犯愁呢,可巧你们就到了。想是皇上早就料到我们会有这个难处,预先安排了你过来帮忙的吧。”
“中丞大人所言极是,”刘墉道:“旨意里命听从上宪差遣,卑职猜想就是要我带来的这些人用所学之长一体为澳省出把力。”
“这一千个学生里面,术业俱有专攻,各学科的都有。既是奉旨来了,就绝不能闲着无事可做。”
“不止是种田,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自卑职以下,唯几位大人之命是从!”
兆惠听了刘墉的话非常满意,笑道:“崇如既如此说,我也不和你虚应客气,你带来的这些人现在还真是各有用处。”
“但我还是那句话,不敢多留你在这里,在这里的时候这些人该忙就忙去,等到该走的时候,我们几个摆酒为你们饯行。”
“实话不瞒你说,现在就是想送你走也没有船,我们到了这里后,连一封请安的折子都没上过呢,因为要装船运回去的货物还没有备齐,总还有一、两个月才成。”
说到这里,兆惠打住了话头,四下里略望了一望。因码头正在扩建,所以目前只有一个泊位能用,等这几艘船上的人都下来那可是颇费辰光。
“崇如,”兆惠问道:“你带来的船都进港了吗?”
刘墉扭头点看了一下道:“还差两艘,我们分头寻找你们泊船的码头,想是他们走得远了,广庭已经派船去接了。”
兆惠对何志远与阿桂道:“不如这样,用马车载了崇如的家眷,我们先行回衙署喝茶说话。安排游击和千总们招呼崇如带来的人,晚上设宴为大家接风,可好?”
众人纷纷附和,遂有人赶来了马车,这马车虽说做工略显粗糙,却是崭新的,是到了这里以后工匠们新做出来的。
因为刚一弃船上岸,满目荒凉,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一切俱以实用为原则,所以也没有那些功夫精雕细刻。
刘墉命随从上船去接自己的家眷下来,和几位大人见过了礼,上了马车。
见几位大人都骑着马,刘墉不肯坐马车,从何志远的亲兵手中抢过了缰绳,飞身上马,一行车马向衙署去了。
沿着新修好的平整宽敞的道路,边和阿桂闲聊着,边走马观花的看着两边的景色,想到这广袤的土地从此属于中国所有,刘墉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走了不多时候,转过一个弯,蓦然看见一大片城镇,宽敞的街巷纵横交错,黄沙垫起的道路平平整整。
由远及近俱都是新建的木头房子,虽然简陋些却都很高大轩敞,一眼望不到头。
刘墉只是看到了一隅,以为这里差不多有一个镇子大小。
其实远征军共计军民十万人,分成两处安家,每处也住了五万人左右,现在这一处地方已经比国内的许多县城都大很多了。
作为南坤府治的南坤县,已经是实至名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