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只是因为现在大哥手里有了权柄。”
“你们不要被几句好话就说得昏了头,说话做事一定要老成持重,切不可张狂。”
“也不要借着我的名头去府县里给人家关说人情,争产息讼。”
“官场险恶,到处是陷井,人人心里只有名和利,官位就是有数的那么多,肥缺儿就更少了,把你弄下来,我才好上去。”
“很多人面儿上都是一门心思的为你好,背地里指不定挖好了坑等你跳进来呢。”
第二日,刘知县带齐了仪仗,赶了一大长溜足有二十几辆马车,早早的就来到了白礁村。
这时潘家人也已经用过了早饭,潘乡夫妇与潘启和刘知县在正堂喝茶说话,其他人则里外张罗着往马车上装东西物件。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潘启的五弟进来道:“爹、娘、大哥,东西都已经装好了,人也都在院子里等着呢。”
潘启道:“爹、娘,咱们是不是这就动身?”
潘乡缓缓的放下茶盏,说道:“走吧。”说着站起身来。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门外也黑压压的都是人。
潘启几个兄弟的媳妇、孩子一个不落全都来了,还有来送别的乡亲们,再加上杨成贵的一百兵丁个个牵马肃立整装待发,现场足足有几百号人。
见爹娘出来,潘启的二弟喊了一声:“跪!”老二、老三、老四这三家连大人带孩子齐刷刷的长跪在了地上。
潘乡满眼慈爱的望着儿子媳妇和众多的孙男娣女,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一众人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潘启娘走过来,挨个拉扯着他们:“起来,都起来,都起来。”
看着一群孙子、孙女,摸摸这个的头,捏捏那个的脸蛋儿,不知不觉的掉下泪来。
潘启的二弟忙劝道:“娘,今天您和爹跟大哥去京师里享清福,是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是。”
老太太抹了抹眼角,对着三兄弟说:“家里只剩下了你们哥仨儿,一定要相互帮衬着,把孙儿们都教好,别让我和你爹担心。”
“娘,您放心吧,我们都记下了,等闲下了就带着孩子们去京师看望你和爹。”
潘启在一旁道:“娘,你和爹先上车吧,你们不上车,没有人敢上。”
潘乡夫妇又望了望住了几十年的老宅,这才依依不舍的拉着潘启的三个孩子上了车。
三个兄弟又给潘启跪了,道:“大哥,你们一路保重!”
潘启拉起了他们,说道:“这么多人照应着,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只送到村口就成,别往远了送。”
“昨天晚上说的话,切切要记得,爹娘年纪大了回来不方便,你们得了闲想着来京师。”
“二弟你把老宅里剩余的家具物什统都搬到一个朝南的屋子里锁好,其他的房子连同院子都交给刘知县指定的人。”
“等学堂办起来了,让侄儿们都来学习,学了这新学,将来才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