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潘大人请。”
杨成贵让兵士们在县衙门前摆好关防阵势,自己带了几个人跟着进了县衙。
见潘侍郎与刘知县进了签押房,他和兵士们在门前几步远处侍立。
有书办来奉过茶,退了出去,签押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刘知县见潘启的脸色不大对劲,遂加了小心,赔着笑脸道:“不知潘大人此来有何差遣?”
潘启自忖着没必要跟他兜圈子,遂冷冷的说道:“我没着官服来,是因为此来不全为公事,我先说这私事。”
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案上,不言声的望着刘知县。
“大人这是何意?”刘知县不解的问。
“劳烦刘知县为家中建房造屋,潘某承情了,这是建房所需的银两,若是两千两不够,请如实告之,我再补齐。”
刘志臣听了他的话,不慌不忙,不卑不亢,也不看那银票,只是轻笑着道:“潘大人,这事好办,敢问大人所说的公事?请示下。”
潘启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禁有些恼火,言语上又冷了几分:“刘知县,县上近日可有一桩欲强行奸淫不成,致死人命的案子,凶犯叫许斌的。”
“回潘大人,确有此案。”
“这事本不是潘某的职份,只是冒昧的问一句,此案刘知县审理的如何了?”
“潘大人客气了,此案发生在去年腊月,至今已经两月有余,正犯许斌已经供认不讳,若再无其他出入,卑职想过些时日就该下判结案了。”
“不知这案子要如何下判?”
刘知县轻叹了一口气道:“依照《大清律例》,斩监候是跑不掉的。”
“刘知县,你也为官多年,该是问老了案子的,在这桩案子中,可觉察出有冤情。”
刘志臣望了他一眼,极干脆的道:“有。”
“你……”潘启气得一时语塞,脸上瞬时变了颜色,“啪”的一掌拍在案上,站起来飞快的踱了两步,指着刘知县道:“刘志臣,你也特煞的张狂!”
“人命关天,你明知有冤情,却仍要枉法裁判!你打量着我管不了你,我这就写信给刑部,难道延清公也奈何不了你?”
刘知县仍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潘大人言重了,您不必大老远的往京里写信,就知会郑知府一声,也立时能摘了卑职的顶子,革职待勘。”
“哼!亏你还知道。”
“潘大人先请坐,若是大人此来还有别的吩咐,卑职恭聆训诲,若是再没别的事,容卑职细细向大人禀过,可好?”
潘启气乎乎的坐了,道:“不敢多有劳烦,只这两件事。”
“那好,”刘志臣将手一让道:“大人请喝茶,容卑职先说这第一件事。”
他走到书架前,目光搜寻了片刻,抽出一本书翻了翻,拿出夹在书中的一张纸,将书放回架上,转身回来将纸放在潘启面前的案上。
“潘大人请过目。”
“这是什么?”潘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