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兆惠走时把这些人带上,将来府、县上就靠他们治理了。”
“皇上,”兆惠问道:“奴才看地图,那澳省似乎比大清疆域的一半还广些,是只设一省吗?”
“只设一省。”乾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若设上几个省,就势必要再委去几个巡抚,几个提督。”
“离着本土万里之遥,朝廷统御不便,几个巡抚、提督又互不统属,时间久了,容易坐大,以致各自为政,内耗不断,有急难时,必然不能同心协力。”
“内里出了问题,就容易被人乘虚而入,各个击破,到时咱们君臣岂不是白费了一回力?”
“所以,不管澳省地域有多大,哪怕是设一百个府,一千个县,只能是一个省!每府设一参将,每县设一守备,统辖相应兵士,守卫地方。”
“文官与武将互不统属,各司其职。府、县里设三法司衙门,按察署的巡捕负责日常治安,遇有急重危难之事,大营里出兵协助。”
“如此才是长治久安之道,能保彼处永世都是中国的疆域!”
众人听了,无不佩服皇上的深谋远虑,纷纷点头称是。
“原住民敌不过你们正规军队,又不甘心束手就擒,有很多人会逃得远远的,你们也不必像狼撵兔子样到处去追。”
“只管先挑着膏腴之地都占了,穷乡僻壤的不用去管他,我们去的百姓越来越多,等到好的地方都占完了,他们就只能到荒山野岭里去栖身了。”
“一点一点的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生存条件越来越恶劣,若是肯就范迁移则不失为一条生路。若仍是一意孤行,只怕几年冻饿贫病下来,许是能省了我们好多事。”
众人与眼前这位皇上相处的多了,知道他重实务而轻虚名的性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了,都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话。
乾隆喝了一口茶,突然问兆惠道:“知道为何选你做澳省巡抚?”
一句话问得兆惠脸上微红,拱手道:“圣虑高深,神化难名,奴才哪敢随意揣测?奴才只晓得赴汤蹈火,一心为主子和朝廷出力便是。”
“说得不错,”乾隆满意的点头道:“朕取的就是你这份忠与能。让你做这个澳省巡抚,不仅因为你老成持重,民政军事都不差,还因为你有当初迁移朝鲜族人的历练。”
“占了澳省后,当地有外国商人的,晓谕他们,澳省自此是我中国领土,勒令其克期离境,原有的一应财物可悉数带走。逾期不走的,没收财物,强行驱离。”
“原住民中有愿意投奔他处的,集中起来记名备案,发给粮食路费,任其自便。”
“若有领了钱粮,仍赖着不走的,或是走了之后复又潜回的,一经发现,即刻拘押,递解到本土来。”
“那些没有地方去的,又不想冻死饿死的,就效仿当年的朝鲜那样,都给朕迁到本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