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于远距离炮战,火力也强很多。”
“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何子丹说的都不差,”乾隆道:“这些情形朕也略知一二。”
“只是我们的造船工匠没有人造过这种船,造船的工期又紧,仓促之间照猫画虎的学着去造,怕是成了东施效颦。”
“造出来的船不伦不类,还不如就踏踏实实的造我们最拿手的福船,利用好福船载重大的长处。”
“福船的航速和火力都不如英吉利国的风帆战列舰,所以我水师必须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乾隆顿住了话头,将木棍靠墙立了,背着手踱向御座,去没有坐下,复又转身踱回来,在众人不远处站定了。
他语气不高却充满威严:“着陈宏谋以军机大臣兼领钦命南洋大臣;着兆惠领澳洲巡抚,赏加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衔。”
“着何志远领澳洲提督,统辖本省水陆兵马,着阿桂领副将衔,与何志远同归巡抚兆惠节制。”
四人听了,顿觉血脉偾张,也顾不得内心的诸多疑惑,齐齐打了马蹄袖跪下,高声道:“谢皇上恩典!”说罢叩下头去。
“起来坐吧。”乾隆轻声道,说罢自回御座上坐了。
乾隆端起茶碗送到嘴边,却没有喝,又放下,吴波立时会意,忙起身开门出去,只片刻功夫又回来,跟在他后面的孙静双手托着茶盘。
待孙静为众人都换了热茶,退了出去,乾隆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口,才缓缓的道:“你们心中定是有许多不解。”
“陈宏谋这个南洋大臣是做什么的?还有,按朝廷制度,只有总督才能节制提督,巡抚没有这个职权。”
“而且,总督巡抚例加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有的巡抚或加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衔。”
“兆惠这个巡抚怎么有违常例加了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衔?朕说得对不对?”
众人见皇上直说到了自己心里,想点头称是,又觉得有失矜持,只好默不作声。
“先说兆惠,”乾隆自顾自的往下说道:“你其实就是朕委出去的总督。”
“为什么称巡抚而不叫总督?是因为欧罗巴那几个国家向海外派出的总督没干什么好事,这总督在外面的名声并不好听。”
“咱们犯不上去顶这个恶名,凭白的招人反感,故而朕才不在澳省设这个总督,只是以巡抚职行总督事,巡抚就是这省里的最高官员。”
从欧罗巴洲回来的几个人对欧洲国家向海外派总督这事却是知晓,当下纷纷点头称是。
“至于为什么兆惠加衔要比寻常督抚高,那是因为其他督抚外放封疆是去守成,而你们是去开创,是以不能等同视之。”
“还有何志远、阿桂你们二人,勿以年少位高而自疑,更勿以手握重兵而自骄,怀精白之心,行忠正之道。”
“实心任事,好生襄助兆惠巡抚为国家开疆拓土,绥境安民,使得彼处永世为我国之疆域,待功成之日,朝廷断不吝惜爵禄之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