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杀性,能跟周全好好的讲道理么?肯定不能啊!
更要命的是,仵作在粗粗验看尸体的时候,明确告诉他,海匪身上多半是枪伤和炸伤,说明是动了火器的。取出来的变形破碎子弹,则证明是县里根本就没有的洋枪!
眼皮底下冒出来这么大的麻烦,接着杨浩那一连串的枪响,让吕知县心里头别提多纠结,他当时就想赶紧的过来平事儿,却被蔡渠和宋云生联手给拖住,师爷庄先生也隐晦的提醒他:“到了这种地步,您去了也没什么用,反倒可能因为压不住场子而显出软弱无能,威信不足来。不如等着尘埃落定,再出头收拾残局吧!”
一直等到有人过来报信儿,吕知县火烧火燎的赶过来,一眼看到这烂摊子,死的心都有了。
周全,那不仅仅是一个跋扈的典史那么简单,其经营数十年,关系网早都通了天了,这事情传出去,起码沂州府和登州府就会有人下帖子问责。
这还不算完,再怎么滴,他也是一名正经的官员,加上那五十多的海匪和官差,足以形成一场不小的风暴,操作好了,他能混一个弹压有方,剿匪有功,但这基本不可能。
你说那海匪从哪里来的,青岛?这都是登州卫和安东卫的防御区,竟然被海匪上了岸,你们那么多官兵卫所汛营都是吃干饭的?活生生打脸呐,那些丘八不发飙才怪。
不说,更不可能,十几名官差的家人要安抚,就算他出钱出血,杨家拿点烧埋银子,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么周全一个官员突然死了,怎么解释?畏罪自杀?**糊弄谁呢!
全都是要命的麻烦呐!
一瞅知县大人那一脸便秘的样儿,杨浩忍不住笑起来,把那封书信一抖喽,道:“吕大人,方才在帮着收拾的时候,从周某的书房中发现一封信,可以证明他私通洋人,暗中帮其测绘地理城防,图谋不轨,这要是上报朝廷,起码是个满门抄斩的罪吧?”
“哦?果真如此?”吕知县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抢过去粗粗看了一遍,忍不住一拍巴掌,“妙极!有了此信,却是都好说了!不过……。”
他注意到了里头关于杨氏和金刚石的事情,杨浩两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旁边庄师爷咳嗽一声,接过话茬:“东翁,既然有了实证,就不必节外生枝了。不如让在下代为润色一番,然后与姚巡检详加铺陈,把这事儿给办稳妥了吧!”
跟着低声对杨浩道:“杨先生,在下不才,对于描摹笔迹稍有心得,可否代劳?请放宽心,其中闲话,必不会泄露出一字半句。”
他刚才在后头也把信里内容看得清清楚楚,深知牵扯到了杨家的*,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否则,保不齐人家心狠手辣,县太爷照杀不误。
杨浩打个哈哈:“那就全都交给庄师爷和列为大人处置了!待我山上整治完了,开业之日,再邀请诸位前往做客,如何?”
“求之不得,届时一定前去捧场!”
吕知县也不摆架子,笑容满面的与他拱手告辞。余下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杨浩亲自跟着,他手里还扣押着上百号官差当人质呢,姚巡检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得下死力气把事情做圆满了。至于分赃的事情,那都放在后面了,轻重缓急大家都拎得清。
杨浩开着装满财货的皮卡,轰隆隆的掉头疾驰而去,自行车队和马车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冲出县城。在他们身后,已经差不多全都听到消息的民众挤满了大街,六房攒点和三班衙役这些周全的老手下们,一个个脸色煞白,惶惶如丧家之犬,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傻子都能猜到,从今往后,日照县的势力格局将彻底打破,杨氏强劲崛起,威风八面;县太爷掌握实权,可以发出声音;姚巡检改换门庭,报上了粗大腿;三方联手搞一次全面大洗牌,把周全原有的势力一举扫清,换上他们的人,势在必行。
是继续为已经死了的周典史尽忠,还是放弃尊严掉头去舔其他人的卵子求生,这是个问题啊!要命的是,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绝对不多,三方面绝对会干净利索的,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做成铁案,谁都翻不了盘!
只不过,这都不需要杨浩过多操心了,他一路狂奔赶回山上,赶紧找自家人汇报最新情况,绸缪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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