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当今皇帝的性格,就算他怀疑你,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是不会有所行动的,钟离家族本就人丁不多,若是他毫无理由地向你发难,大臣们也不会允许。”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钟离玉锦不解地问道。
“他没有证据,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以他多疑的性子,肯定会暗中调查,他的视线都放在了你这边,那就刚好方便我行动。”
钟离玉锦顿时冷笑一声,“原来你是在拿我当炮灰啊?若是我死了呢?”
那人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王爷放心,在下不会让他杀了你的,只是需要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为我争取一点时间而已。”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趁着这个时间段做什么?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一个运气不好,死得不明不白吧?”钟离玉锦深深地皱着眉头,语气里也带了些强硬,“若是你拿我当挡箭牌,我必死无疑,比起造反被发现处死,我宁愿中毒而亡,这样至少还有一个好名声。”
大约是看得出钟离玉锦是真的着急了,那人探口气才松了口,“好吧,我给你说一个故事,还请王爷不要嫌我啰嗦。”
钟离玉锦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不过心里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自己马上就能揭开最后的那层面纱了,那种感觉,十分的奇妙。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他三岁开始识字,七岁便可成诗,是所有人公认的天才。在他十七岁那年,他参加了科举考试,一举考取了功名,衣锦还乡,平生的志愿,就是用自己的毕生所学,回报朝廷,造福百姓。”
“哦,这不是很正常嘛?”钟离玉锦插了一句。
那人摇了摇头,继续讲了下去,“那个书生的想法没有任何的错,可惜,错就错在,他太过的纯粹了。前几年还好,皇帝欣赏他的才能,对他十分的宠信,将公主的女儿许配给他,两人欢欢喜喜地成了亲,过了几年的幸福日子,可惜好景不长。”
“那书生太过于纯粹了,在他的眼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是就是非,随着他的官职越做越大,他慢慢发现了里面的黑暗和腐败,他太过于正直,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这种现状,却没想到为自己树立了无数的敌人,那些敌人蛰伏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等着狠狠地咬他一口。”
“那个书生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人诬陷,一生的仕途就此终结,他被贬了官职,流放回老家养老,呵,那时候的他才刚刚三十出头,正当年轻力壮,养什么老?”
“你就是那个书生?”钟离玉锦忍不住问道。
“不是。”那人果断地摇了摇头,“但是我和那个书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报复朝廷,当然,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不会将这笔账算在王爷你的头上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过河拆桥。”
钟离玉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方说的这个故事其实很老套,不过看着对方那愤怒的眼神,他倒是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只是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对方这么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原因?
“你那朋友姓什么?”钟离玉锦问道,最近这几年被贬的官员并不多,如果能够知道对方的姓氏的话,说不定就能查到对方的身份。
“姓离。”对方留下这两个字,直接就翻窗离开了。
又是这样,说走就走,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钟离玉锦反复地咀嚼着这个“离”字,脑子里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但是却飘得太快了,再去回想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姓离……这几年被贬的官员里面,有姓离的么?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有姓离的人么?
钟离玉锦甩了甩头,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正巧这时候慕靳和夏熙萱前来询问情况,他就把那个故事讲给两人听了,两人听完,均是一惊。
“姓离,格外受宠但是后来被贬回家养老的……”夏熙萱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慕靳,“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慕靳却肯定地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不,也许就是那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听着两人间的对话,钟离玉锦完全是云里雾里,难道他们知道一点什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