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轻飘飘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就那样丢下夏熙萱落荒而逃了,心跳得十分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而出一般。
其实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不就是两人都喝醉了然后在同一个屋里歇下了嘛?还只是共同占着一张桌子而已,又没怎么样,可是他就是觉得紧张,紧张中,还有一丝的心虚。
不知道素言知道了会怎么想。
自己也真是糊涂了,明明已经有了素言了,干嘛要三更半夜去找夏熙萱喝酒呢?
慕靳飞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吩咐宫人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泡了个澡冲走一身酒气,又换了一件衣服,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真是太丢人了,他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就没这么丢人过。
不过昨夜在自己半醉半醒中,似乎听到夏熙萱在唱歌,那首歌……
不对!
怎么可能是那首歌!
那首歌,明明是自己在梦里才会听到的,夏熙萱怎么可能会唱?
昨晚上,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夏熙萱真的在唱歌?
慕靳抓了抓自己有些混乱的脑袋,变得更加的混乱了。对于夏熙萱带给他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接近,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哪怕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他也觉得内心舒坦。
可是舒坦过后,紧接着就是浓浓的不安。这样的感觉,太过于危险了,明明他爱的是素言,明明他马上就要和素言成亲了,怎么还会渴望和夏熙萱的接近?
慕靳在原地愣了许久,宫人突然来传报,这才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陛下,素言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慕靳心里一惊,问:“怎么又加重了,御医昨日不是说好生调养就没事的吗?”
那宫女正好是支持夏熙萱的,对素言毫无好感,撇嘴道:“谁知道呢,估计是被刺激到了吧?陛下,您打算和夏小姐重归于好了吗?”
这问题问得慕靳又是一愣,都忘了去计较这宫女话里对素言的不敬,楞楞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宫女道:“陛下之前跟夏小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整个魔界,不,整个三界的人都知道你们十分相爱,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您突然就不要夏小姐了,转而要和素言小姐成亲,夏小姐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竟然是这样么?”慕靳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可是我一点都记不得了,我能记得的,只有和素言之间的事情。”
那宫女也是胆大,或许是打定主意慕靳不会定她的罪,更加为夏熙萱不平起来,“素言小姐到魔界不过两个月不到而已,陛下和夏小姐认识可是好多年了,奴婢也不相信您竟然就这么把夏小姐忘了,您大概也不记得了,您曾经将代表魔界至高权力的龙袍都送于夏小姐了,现在夏小姐在魔界的地位还和您平起平坐的呢。”
慕靳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昨天就好奇为什么作为一个客人,夏熙萱受到的对待却比素言还要高上一个档次,住的吃的用的都是魔界最好的,原来是自己曾经的授意,可是,为什么他对此事完全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说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现在,带我去看看素言吧。”慕靳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对那宫女说道。
他不敢再听那宫女说下去了,他从未觉得自己会过得如此的混乱,按照他之前对夏熙萱那般的好,应该可以证明他是爱着夏熙萱的,但是如果他爱的是夏熙萱的话,那素言又算什么?
现在他只记得素言的好,只记得自己对素言的情义,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爱素言的话,那么之前对夏熙萱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他完全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害怕自己真相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那宫女见慕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答应一声,走在前面带路,带着慕靳朝素言寝宫的方向走去。
站在寝宫的门口就能闻到里面传来的阵阵药草的苦涩味道,慕靳这才想起素言昨天就病了,可是自己却并没有陪着她,反而去了夏熙萱那里,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差劲极了。
“参见陛下。”一众下人御医见到慕靳进来,纷纷行礼。
慕靳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走到素言的床前,素言这次倒是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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