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时代,怎么折腾无所谓,要在龙凤纪元动干戈?做梦!”
“可就是这样凶残的情况,泰皇神朝跨越进去了!”
谷“这关系通天,背景通天!”
“要么是太昊陛下默许,要么就是有数位盘古合力,掀起了波澜!”
“有如此诡谲而又错综复杂的关系,巫族想要赢泰皇神朝,收回对人族的解释权?”
“难!”
“别看他们现在在人手和武力上占着纸面优势……但等着看吧!”
“接下来,定然是诸事不顺,步步惊心,挫其锋芒,折其锐势!”
……
一群妖神,暗地里画圈圈诅咒。
而他们的腹诽也成真了!
“艹!”
接收了天庭残兵败将的归降后,巫族一方的棋手们并没有高兴的太久。
很快,便有人怒骂出声。
“怎么这宝库里这么干净?”
“所有的账户还都清零了?!”
核查战利品的元凰大圣都惊了!
她主管后勤,统计缴获——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最是善于挖掘价值,确保敌人不会有隐藏的财富,能够东山再起。
然而此刻,这位凤凰始祖发现——她竟然派不上用场!
因为,压根就没有战利品!
这个发现,令她震惊,立刻知会了所有祖巫与人王,向他们传递这个噩耗。
“找!”
“哪怕是将这无量诸天都给掀过来,也要找出来!”
烛龙大圣一边咳血,一边拍板,杀气腾腾,“给我提审天庭的那些妖神,看看是不是他们私自转移了!”
“要不要杀鸡儆猴一番?”蚩尤在旁冷冷提议道。
“杀俘不详。”天吴插了一嘴,祝融也是附和,“的确,这容易激起反抗,导致最后彼此间只能活一方。”
“我们本就是要集结先天神圣气数,以破洪荒屏障……人越少,希望越渺茫,是不能乱来。”
有祖巫提出异议,蚩尤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他摸着食铁兽坐骑的头,“集结气数要靠人手,那血祭呢?也可以考虑嘛!”
“别闹!”
应龙不满的看着他,眉头蹙起,很是不爽,“昔日的炎帝,以德服人,守护苍生,为天下表率!”
“怎么传位给了你这样一个凶暴的后继者?”
“啧!”蚩尤瞥了她一眼,“小应龙,我只是随便说说,那么上纲上线做什么?”
“我们是要去解决泰皇的问题的!”
“历史,总归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泰皇、轩辕的麻烦不解决,千古悠悠之后,炎帝的德行谁来颂唱?”
“都做了梦幻泡影,凋零在岁月的尘埃下!”
“要变通,你知道么?!”
“不然,等泰皇赢了,随意的抹黑炎帝……你现在要求我恪守底线,又有什么用?”
“嘴,长在活人的身上!”
“死人和失败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蚩尤轻哼。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应龙挑眉,“人在做,天在看……蚩尤你悠着点!”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
元凰虚虚一按,平息了两大人王的争执。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应龙一眼,天赋神通自然发动,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洞彻天地福泽汇聚。
什么项目值得投资,什么人才值得培养,瞬间便能得出结果。
昔日,她也是可以跟女娲一拼高下的隐形神圣富豪,手中掌握了太多的产业,是洪荒气运功德总行的行长人物,是第一流的金牌投资人!
此刻虽然没有证据,但她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说。
这叫什么?
这叫实诚!这叫稳健!这叫脚踏实地!
她抬了一手,没有戳穿某个小富婆的一夜暴富,天降横财。
顶多,安排着烛龙去追查。
暗中审问妖神,洞察妖族宝藏去向。
结果并不怎么好。
一尊尊妖神,老老实实的坦白交代,他们并没有染指天庭宝库,紧急转移财富……事实上,能追随东皇奋战到其殒落,这些妖神对天庭事业的热爱是很诚挚的!
不然,早就在一次次的人巫两族围剿中,被打散了。
“我最后所见,是东皇带走了一切!”
烛龙疲惫的告知同僚,诉说着他照映岁月的所得。
“太一提走了天庭所有的财富……也只有他这尊妖皇,才能做的那么彻底,把宝库都搬空了。”
“看来,他是要留给某个人的。”应龙适时出声,做若有所思状。
“会是谁呢?”元凰语气微妙,话音中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会不会是妖师鲲鹏?”应龙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眼珠骨碌碌的乱转,“很久之前,他就逃了,不知所踪。”
“还有白泽妖帅……失踪了很久!”
她挥舞着大帽子,贼喊捉贼。
不少大能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的确是一种思路。
妖师!
妖帅!
这些人,拿了天庭最后的财富,或许就会东山再起,重建妖族,让天庭死灰复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吴祖巫就差跳起来了,“鲲鲲我知道他!他是清白的!”
“我给他做担保!”
这位祖巫,情绪很激动。
烛龙看了他两眼,嘴角抽了抽,“好吧,你说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吧!”
他对天吴的说辞表现出足够的信任。
这让应龙多看了天吴两眼,明白了什么。
‘天吴……风之祖巫。’
‘可他在人族中的宣传定位,却是……水神!’
‘啧啧……单看起来,没有问题。’
‘可,风和水结合起来……这让我很难不想到鲲鹏啊!’
‘鲲,水也;鹏,风也。’
‘好你个鲲鹏!’
‘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二五仔?!’
应龙心中暗自感叹,这些大神通者也太会玩了!
这一刻,她对东皇很同情。
太一再能打。
带着这么多无底深坑队友,又怎么能逆天?!
妖皇、妖师、妖帅……这里面那么多的二五仔、对面的大佬,妖族天庭能撑到今天才覆灭,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应龙慨叹,于是乎心安理得的学坏着,再没有多少良心上的隐隐作痛。
老前辈们都如此,她还需要忧虑贼喊捉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