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石穿挠头想了想,不得其解。这一段日子加上刚刚从楼兰归来的日子里,他几乎是如饥似渴的恶补了许多当代的知识与常识。
脑子里塞下太多东西的结果,一来是使他得以很快的融入当下的社会,二来则是使他对很多记忆不深的知识点产生了这种模糊的念想。
或许正是因为这两个字勾起了石穿的念想,他双腿下意识的便迈进了这家不起眼的店铺里。进来之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钢铁的味道。店铺不大,甚至还可以说有些狭窄,站在里面连转个身也要注意一下。
老板高高的翘着脚躺在店铺的最里面打着瞌睡,看见石穿进来后只是抬了抬眼,也不起身招呼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按说,这样的小店铺还偏偏是这样一幅怠惰的经营方式,常人一进来恐怕就会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可石穿偏偏没有,他非但没有掉头就走反而还双眼发亮,一眨不眨的盯着屋中的陈设,仿佛是一个真正盯着裸.体女人的色中饿鬼。
他到这一刻才终于想起了“棠溪”两个字的意思,那满屋满室,竟然都是闪着寒光的宝剑!
“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酒幡掩翠柳,铁歌秦更天”棠溪不是什么店名,那是一个地名。是中国古时最为著名的铸剑圣地!
桌上、案上、墙上、地上,整整一个屋子里竟然全都是打磨的光可鉴人的冰冷利刃。置身其间,杀气逼人。
石穿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一样,竟是兴奋的向前跑了两步,拾起一柄十字短剑看了看,而后又拿起一柄标记着“龙泉”的瘦身长剑摆弄了一番,不一会儿又拿起一柄“太阿”试了试刃口。仿佛是到了玩具店里的孩童,一时间只把他兴奋的无以复加,就差手舞足蹈了。
便在这时,一旁始终没有打理他的老板睁开了一只眼,神色不耐的道:“要买的话就看,不买的话就不要随意的乱摸。叮叮当当的,我还想图个清静呢。”
石穿闻言这才收起了一点难以抑制的兴奋,对那老板问道:“请问老板,这里有没有斩马剑卖?”
老板听到这句话方才抬起头,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石穿,随后他哼了一声道:“那种又笨又重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买?我这里没有,你去别家看看便,那边有一个卖陌刀的或许和你的胃口,出门往左走,两百米左右就是了。”
听说没有斩马剑卖,石穿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却没有急着离开,内行看门道。石穿摆弄这种冷兵器也算是半个行家了,虽然看不出那柄剑是哪个朝代的真品还是赝品,可对于一柄剑到底是不是一柄好剑却最有发言权。他在潘家园子转了大半圈,看到的东西多数都可以归入垃圾一路,唯独这里的剑是少有的精品,他既然找到了这里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过宝山,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于是乎,石穿想了想,又问道:“那请问,这里最重的剑是那一柄?我要最终的,越重越好!”
老板听到这句话终于是有了些兴趣,嘿嘿笑了笑反问道:“你要那么重的剑,不会是放在家里镇宅辟邪吧?”
石穿笑了笑道:“当然没有那么奢侈,我只是想买一柄重剑用用,或许早起的时候去锻炼锻炼身体。”
老板轻哼了一声,对石穿的话显然没怎么上心,不过却也没有置之不理。他下巴向最里面的一排架子那抬了抬,道:“那排架子最里面地上的那一柄,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拿得起来。别把自己腰给压断了就行……”
石穿闻言道了声谢,自去寻那柄重剑。
铺子本就不大,一排架子也不过几米长短,眨眼睛石穿就从一堆被堆成小山一样的乱剑堆里面挑出了那柄最重的剑。一上手,他眼前便是赫然一亮。
“好剑!”
石穿在心中默默的嘀咕了一声,一把将剑拎了起来,呼呼在身前身后舞了个剑花。这是一柄长剑,形制与当日在睢纹见到的雷戟手中所用的佩剑极为相像,而且上面的花纹也显得很是古朴,表面没有什么光泽,反而黑黝黝沉甸甸的给人一种厚重的视觉冲击力。
石穿对此很是满意。
听到了“呼呼”两声破空声响,老板终于是惊讶的看了过来。待确认石穿当真舞动的就是那柄长剑后,他语气也终于客气了一些道:“看不出来啊!当年我们厂子里面的郝师傅弄出这柄剑后,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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