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炅与单乌和那魔神之间隔了千山万水。甚至连那魔神与单乌在说些什么都听不清了。
但是王怀炅却依然能够看到单乌和魔神在短暂僵持的刹那,那种似乎是互相撂话的嘴唇动作,同时那魔神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不悦,于是王怀炅不免有些抓耳挠腮,仿佛一场好戏自己只能看见一半,另一半看不分明的部分便仿佛一根稻草,不断地在他的心底撩拨着。
“真想知道他说了什么让那魔神脸色那么糟糕。”王怀炅搓着手,“要是能学学就好了,到时候回头应对那群老家伙,可就不用再这么头大的。”
“不过那魔神虽然逼得很紧,但是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真的想要单乌的命,反而是想要送出自己的命一样……”王怀炅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争斗,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眉头微皱,转而醒悟,“是了,他是在逼着单乌下杀手。”
“他现在等于是拿捏着一个人质,这个人质还是之前除魔之战中的大功臣。”
“如果单乌没能将那人质从魔神控制之下救出来,抑或在这个过程之中伤到自己的话,他身为佛子的能耐也会受到质疑……”王怀炅考虑着自己站在单乌的立场上所能做的事情,不免觉得有些心惊,“只是,那魔神几乎是夺舍了那名修士,单乌又能用什么办法将那人从魔神分身的控制下拯救出来呢?”
“如果单乌在无能为力之下,选择不顾那人质性命,只求杀伤魔神的话……这种事情传出去多少会让人心寒的,毕竟大家奋力杀灭魔物,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未来挖坑,等着被自己同阵营的人围而杀之的——毕竟,听那魔神之前的话语,似乎除魔过多之人,都有可能被他轻易附身。”
“如果不能在这里压下那魔神的风头,可是后患无穷之事啊。”
“而我竟也不知该如何插手……”王怀炅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毛,“或者,佛子会需要一个能够替他执刀染血之人?”
“如果我杀了那被魔神附身之人,然后认错领罚,承认是我贸然出手,打断了佛子的计划,那散修之死罪过在我,再然后以天极宗的身份给予补偿……是不是可以解决掉这个局面?”王怀炅盘算着,却到底还是在这个主意之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这是饮鸩止渴之法,那魔神只要再来几次,情况依然无法改变……甚至可能会变得更坏。”
……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子,要是我将你做的那些事都说出去,你还能端住这样的身份么?”魔神的声音如针尖一样往单乌的耳朵里钻,似乎是想将他的脑子也直接钻透一样。
“那你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封住我的嘴,然后,说服某些大能们放弃我这么个人。”单乌轻笑,指尖的阵纹明明灭灭,显然是在布置些什么。
魔神当然看得见单乌动得这些手脚,只是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单乌有没有能耐将他从这句身体之中驱赶出去并解决眼下的这个局面并不是重点,他真正关心的是,自己能够从单乌身上挖出什么隐秘来。
“这些年来,不管他往哪个宗门之中,他都只是一个外围之人,那些执掌宗门的主要人物在商讨事情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将他排除在外的,可以说他虽然有佛子的身份,但也只是一个摆着好看的存在……这十余年来,在我的关注下,他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魔神的心中的疑虑便由此而生。
“可是,与此相对的,他却能够轻易地说动那几家宗门之中,那些真正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他用那些无所事事不被重视的表现欺骗了我,让我以为自己面对的其实还是那堆废话一堆的糟老头子……”
“当然,在真正的各家宗主的命令面前,这些糟老头子们的意见,从来都不是问题。”
“可奇怪的是,蓬莱宗主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愿意因为他的存在……而插手我的事情的呢?而且还是利用了如此迂回的插手方法。”
“这个小子的身上一定还有什么隐秘,这隐秘,必然是指向了一个天大的利益。”
……
“你真的见过佛祖吗?”魔神分身如此问道。
“我说见过你相信吗?”单乌反问,“其实我也很想问,你见过佛祖么?毕竟传说之中,佛魔不过一线之间呢。”
“嘿嘿嘿,传说是真的哦。”魔神怪笑,“你信奉的那佛祖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呢,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信仰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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