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把姐姐这样了……看姐姐的样子,一定是出了大事的!说不定,安郡王府那边也有什么事。”
杨毅文听到了这里,神情才恢复了一些。
赵氏继续说着:“姐姐如此模样的找来,也不知道路上吃了多少的苦头,你一会儿和姐姐说话的时候,可千万的别再火上浇油了,反而更问不清楚!先安抚要紧,安抚了姐姐的情绪,咱们慢慢的再问。”
杨毅文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其实,他的性格有一部分和杨橙雪是差不多的,也是偏执阴郁,这都是随了王氏了。但是杨毅文这几年离开了府里,远离了杨橙雪这个搅事精,也就相当于是离开了是非窝。
加上娶得这个赵氏,是个知书达理的,这几年在清远县,也就是他们一家几口子人过日子,是非少了很多,每天看着赵氏为人处事,杨毅文性情中的那些偏执也是不知不觉好了很多的。
受赵氏的影响很大,而且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听赵氏的,如今也是习惯了,因此听了赵氏的话,觉着有道理,把那刚刚升起来了阴郁又给压了下去。
点了点头,杨毅文答应了,转身正要进屋,又想起什么,急忙的吩咐赵氏道:“你赶紧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衣裳准备好没有,叫丫鬟准备着给洗洗……我在进去看着五姐!”说完了,就进了屋子。
赵氏点头,看着杨毅文进去,这才转身往后衙走。她和杨毅文成亲三年,杨家的一些事情,赵氏也是听杨毅文说过的,大致的也知道了一些。杨毅文自然是绝对不会说杨若嫣的好,他母亲王氏的死,虽然杨毅文不至于和杨橙雪一样,全都怪在了杨若嫣的身上,但是他到底还是认为,和杨若嫣是脱不了干系的。
不过赵氏也不完全都是听杨毅文说,有时候回娘家,也去林家转,遇上了林家的人,说一说这些事,林家却又是另外的一套说法。
赵氏自幼却是读书识字,知书达理养大的,这件事凭着她自己的判断,也觉着是杨毅文的母亲王氏错误在前。以前对待庶子庶女,也是实在有些刻薄的过了分。
至于更深一些的内幕,赵氏也不知道,杨毅文也不想和她说,她其实也不想去深究。毕竟这件事,深究了对她没什么好处,如果真的要是全都知道了,确实是自己相公的娘王氏不对,那她怎么自处?
说王氏不对,相公必定不高兴,会影响夫妻的感情,但若是说王氏做得对,赵氏却也昧不下那个良心。
因此这件事,她也就糊里糊涂的知道一些,也不深究。何况,他们夫妻在清远县这边清净的过日子,又没有大宅门的复杂家庭关系,也不用和谁勾心斗角的,赵氏根本没必要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非要论个谁对谁错。
不过,现在随着这位姐姐的来到,赵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和相公的清净日子,可能是要结束了。这个姐姐,刚刚只看了几眼,并没有对上话,但是赵氏已经很敏感的感觉到,不是个好相处的,尤其是她那个眼神……
一想到刚刚这位姐姐看着自己的那种冷森森的眼神,赵氏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了很多。
她的两岁的儿子迈腾着小胖腿出来了,看到她笑着叫:“娘,娘。”
赵氏忙上前一步去把儿子抱了起来,这才进了屋子。她虽然心中疑惑着,对于这个大姑姐如此的狼狈很是怀疑,但还是听从了丈夫的吩咐,赶紧的去后宅,看丫鬟水烧好了没有。
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于是赵氏赶紧的又去屋子里,把衣柜打开,找了几件自己穿的衣裳。找的时候就想起刚刚大姑姐打量自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选了几天最好的衣裳出来。只是杨橙雪比她胖一些,又比她矮一点,不知道能不能穿上。现在合适不合适的也顾不得了,先有件衣裳穿是正经!
备好了这些,叫丫鬟去前衙看看,若是吃完了饭,就请大姑姐来洗澡。
这边准备好了等着,赵氏刚要松口气,猛地又想起来,大姑姐那光秃秃的脑袋来!头上已经是剃度了的,但在这里总不能叫那么光着脑袋吧?赵氏只能再去找帽子,如今大热天的,能有什么帽子?最后只能找到了一个软纱围巾,比来比去的试了试,觉着能暂时的围在头上遮挡一下。
便将围巾拿了出来,和衣裳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