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梅玉琴沉默了半天,终于说话了,语气柔软的像春天徐徐的暖风,“你来之前,余震东把情况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怕我玉琴为你担心,对你?”
玉琴,玉琴,这个烫人亲热的称呼,还是唐一山以前在县府办工作时他私下里喊她的,只是唐一山后来去了沙集镇,他至今很少在有机会喊她玉琴了。
唐一山任由梅玉琴脱光了他的上半身,回想起他们之间曾经相处的一段短暂时光,情难自抑的说,“玉琴,我和东宽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
“玉琴,玉琴,你终于喊我玉琴啦,这么大的事情都瞒得住我这个县长吗。”梅玉琴娇嗔了一句,解开唐一山的皮带,说,让我把你的全身都检查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唐一山记得他只是背部上挨了一闷棍,好在他身子骨强壮,冬天又有厚衣服护体,并无大碍,下半身也是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脚,当然毫发未伤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红,忙说,“玉琴,我全身上下一点儿都没有受伤,真的。”
梅玉琴麻利的脱了他的裤子,“就你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呢。”
检查完了,梅玉琴确定唐一山没受伤,再看看他前些天受伤的左手已经愈合的差不多,早就无须缠纱布了,便重新给他穿好衣服,说,继续喝酒去,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在接下来喝酒的时候,梅玉琴说,“余局长跟我提议,为了迎接市领导下来视察,准备近期开展一场大规模的打黑扫黄行动,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唐一山微微一思索,道:“打黑扫黄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不过我的话是没有资格拿到常委会上讨论的,只能私下里跟你谈谈。”
“一山,你直说无妨,我会参考你的意见。”
“第一,绝对做好保密工作。打黑扫黄牵涉到不少县政府官员的子女,这件事多份保密工作我们就多份战果。第二,不要明访,要暗查。要想展开大规模的行动,只有做好暗查的前提工作才行;第三,请求市武警支队,特警队员下来协助。以我们县里总局分局所有的警力合在一起远远不够,而下面乡镇派出所警员未必能靠得住,因此只有请求市武警,特警支援;第四,凡是涉及到了县政府官员的子女,不能让那些官员得知消息,最好以各自理由支开他们到外地,或者以下乡检查工作的名义安排他们暂时离开县城。”
唐一山说完,又慎重的强调一句,“我说的四点全部是以保密工作为中心的,只是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雷霆出击,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梅玉琴手托下巴,用很欣赏的目光望着他,道,“一山,你的头脑运用能力和组织能力很不简单,这四点与我的想法基本上不谋而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唐一山谦虚的说,“其实,这都是当年部队培养了我,曾经我的一位老团长说过这么一个简单的话,他说,要想制敌,不但要善于排兵布阵,而且要果断出击,出其不意,趁其不备!”
梅玉琴听罢,一双凤眼充满了惊喜,“这么说你想出了保密工作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