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婷,萧玉梅禁不住的问:“吴婷最近找我谈了一次,她有辞职经商的想法,你有什么看法?”
唐一山道:“吴婷早就想辞职了,她想入股西岗坡养殖场,本来,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自从你重新回到绿杨镇后,我觉得目前的镇政府缺乏领导人手,就暂时没有答应。”
“哦。”萧玉梅吃惊的哦了一声,“吴婷为什么要经商?”
“据我个人推测,吴婷早已厌倦了官场,大概想摆脱李子楼的纠缠,所以才有了弃政从商的想法。”
萧玉梅对吴婷的情况非常清楚,没有李子楼的出现,吴婷仍然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只是,一个肥猪似的老男人压在一个青春豆蔻的女子身上,这种事儿让谁联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最后,萧玉梅的一声长叹结束了两人的聊天,唐一山很快撤了床上的茶几,双方裹在一张被单里,耳鬓厮磨,没几分钟,柔软的大床吱吱呀呀的伸吟起来。
床头灯光晕朦胧,萧玉梅像一朵白牡丹在唐一山的身下全面盛放……
第二天一大早,唐一山请了一周的假期,兴冲冲的回到了唐家村。
见到他娘周淑芬后,唐一山抱着孩子嘟嘟亲了亲,然后道:“娘,我今天要和蜜桃去一趟省城拜见她爸妈,这些天就不会来看您了。”
周淑芬得知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看望亲家,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交代了几句后,表情忽然又暗淡下来,“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啊,你这么一去,要照顾好自己,免得让人挂念,另外呢,你也帮娘做一件事。”
说着,周淑芬去了里屋,很快取出一张银行卡,道:“上次几位记者来咱们家采访的时候,不知哪位好心人留下了这张卡,而且还写上的密码,我曾经去银行查了查,里面竟然有八十万元……”
“娘,你怎么不早说,八十万可不是小数字啊。”
“唉,娘不是怕你影响你的工作吗。”周淑芬说完,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另外,娘有着预感,林青山可能知道咱们母子俩就在唐家村,所以才让人留下银行卡给咱们母子俩的。”
唐一山忽然想起那天随同记者们来采访的一位采编人员——那位有点儿像落魄文人的金哥,当时,金哥头发凌乱,不修边幅。现在,唐一山努力回想起金哥的眼神和他身上隐隐透着的卓尔不凡的气质,再联想到林青山林部长这个人,唐一山突然间意识到,金哥绝非普通人,很有可能是林部长派下来暗访的“探子”。
“娘,我爹已经牺牲了二十多年,既然你预感到了林部长知道我们在这里,咱们就没有必要再逃避了。”唐一山接过银行卡,小小的装好了,“娘,我会将银行卡物归原主的。”
“不是娘想逃避,而是娘无法面对林青山和你爹的战友,我想,只要我一看到他们,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悲伤……唉,二十五年了,可是,二十五年的时间啊,还是不能让我忘记你爹牺牲的事情。”周淑芬说话之时,老泪纵横起来。
唐一山不知该如何再劝说他娘,便陪着坐了会儿,稍后,他牵着儿子的手去了楼上。
这时,张红樱像一只欢快的燕子从房间里飞跑出来,一头扎进唐一山的怀里,“一山哥,樱子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