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从小到大都是个骄傲又敏感的女孩,以前她受过很多委屈,也许不会轻易接受什么人,但我希望你能多坚持一下,给她幸福。”金茗的手指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少了一个,那个人的份量就分给其他她最关心的人好了,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毁了她的一生,这是温承教她的道理。
虽然……还有那么多的不舍。
感情是双方的,只有一个人还爱着,另一个人的心已经走远了,那两个人的相处就是一种单向的施舍。可是爱是只有两个答案的单选题,要么爱,要么不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温承看着金茗格外平静的样子,暗暗有些心惊,这么快的时间,那个初见已经有些精神崩溃的女人已经想得明白通透了,而且,她还会想到自己朋友的幸福问题,真的和很多女人不一样。江染染的朋友,无论是四嫂还是这个金茗,都是不俗的女人。
金茗用那样清凌凌的眸子盯着他看,等着他给出那个自己想要的答案。温承对这样的女人肃然起敬,:“……你确定我能给江染染幸福吗?”
金茗只是看着温承淡淡的笑了笑,没有直截了当给他那个答案。
幸福与不幸不是谁相信或者不信就可以判定的,而她自己的幸福在哪儿?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他们之间的这次对话没有让江染染知道,江染染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的时候,温承已经回去了。身为雁门市的市委书记,他不可能把全部的时间用在工作以外的事上,每次见江染染都是他自己加班加点挤出来的时间,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江染染,也不指望着用这个理由来打动她。等市委里面的工作告一段落,他再来这里接江染染。
身为一个城市的市委书记,他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只不过不放心江染染她们抽时间过来看看而已,看到她们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也就放心了。
江染染胆战心惊的看着好像没事人一样的金茗,自从出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也没有再提起龚辉的事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要不是她确定现在龚辉跟于静那个贱人在一起,她都要怀疑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她的幻觉了。
可金茗越是这样才越是让人担心,老公出轨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不是小事情,尤其对金茗这样的女人来说,老公就是她的天,家庭就是他的一切。可是现在她竟然这么的平静,不哭不闹,也不去联系龚辉,真的让江染染心里很不安。
终于被江染染看的受不了了,金茗放下手中的杂志,笑着问她,“染染,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金茗,你真的没事吗?”江染染离婚案子办得多了,见过各种各样的“离婚症候群”,突然有人性情大变的有,突然抑郁的有,突然好好地却转眼自残的人也有。她害怕金茗想不开,却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这样比她又哭又闹更危险,只要身边的人一会儿盯不住就会有危险,牵扯到自己的好朋友,她不得不万事小心。
“我一定要痛哭流涕你才会安心吗?笨女人。”金茗抽了个靠背垫垫在自己身后,肚子越来越大了,她很容易累。
“……当然不是啊!”江染染看着金茗笨拙的动作,赶忙帮她把靠背垫塞到她的腰后,按照通常孕妇的体型来说,金茗实在是太瘦了。
等坐的地方弄舒服了,金茗才说:“我想通了,现在不管我和龚辉还要不要在一起,现在我的首要任务就是养足了精神把我的宝宝生下来,如果我自己先倒下了,那不就称了那些人的心意了?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也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你说对吗?”自从听了温承的那一系话之后,金茗很多事情也想开了。这个世界上离婚的人那么多,他们都能挺过来她一定也可以的。
江染染听罢一愣,转而握住金茗的手,淡淡笑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比谁都坚强。”
“没你想的那么坚强。”金茗叹气,所有的话语都只能自己闷在肚子里了。
“你能想通就好了,我只怕你自己想不开,出个三长两短的,就算我想为你报仇,也都弥补不了咱们的损失了。”江染染不是个莽撞的武夫,只要她保持清醒的头脑,普通的男人根本斗不过她,龚辉显然就属于“很普通”的那一队的典型代表。他和于静在一起,真爱的成分有多少大家不知道,但是他那个见了肖宸和温承就贴上来的德行,如果说他和于静好上不是为了贴上水利局那一家子进而和章市长沾上关系,打死她她都不信。可龚辉显然没有想到,如果自己和金茗和和美美的,与他们这些朋友在一起也不把功利目的看得那么重的话,以后他们有的,自然不会少了他那一份。
有的人不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算是装样子也装的不够好,也许是龚辉对她和童佳期这类的女人天生反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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