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没觉得有什么,笑着说道:“人更珍贵。”
听到这几个字,童佳期觉得自己曾经计较过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幼稚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不好,是不是真心的,需要她自己体会,而不是让某个女人来告诉她,也不是几页纸和几张照片就能评判的,不是吗?
江染染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哎,看到你们两个这样子,我都想要找个男人把自己打包送出去了,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你可以找温承啊,温承很欣赏你的。”童佳期贼贼的笑起来,丝毫不想给老友留什么面子。
“NO,NO,NO!”江染染摇了摇手指,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似的:“打死我也不会找个从政的男人,没商量!”
江染染爸爸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如果她的另一半也在官场,也经历一次她爸爸的起起落落,她会痛苦的疯掉。
童佳期想到这些,果然什么也不说了。
远处,魏亚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会场,看到肖宸之后就招了招手,示意他自己过去聊聊,顺便介绍一些人给他认识。
“老三让我过去一下,你先和江小姐他们聊聊吧。”肖宸摸了摸她的脸,笑意不减。
童佳期点点头,允诺道:“好。”
肖宸走了没一会儿,江染染也说:“佳期,我陪李先生去见几个客户,去去就来。”
“没关系,我正好去洗手间补个妆。”童佳期朝着老友笑了笑,让她以事业为重。肖宸和江染染都把她当个孩子那么宠,可没人想到她曾经无数次被人称之为“悍妇”吗?她又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花,用不着那么贴心的呵护。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童佳期觉得这一路上总有人和她明着暗着的打个招呼,笑脸相迎。她索性嘴角含笑从人群身边走过去,这样不会觉得很累,也不会让别人觉得她过分孤傲,如果他们那些善意的笑容不是冲着她来的,那她也不用冒冒失失的和人家挥手显得那么尴尬突兀。
其实说到补妆,童佳期并没有什么需求。只不过肖宸和江染染不在,她坐在那样的一个场合里就觉得自己与旁人格格不入,倒不如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透透气,虽然洗手间这边的空气可能并不怎么好……
童佳期洗了洗手,感觉浑身都舒服了。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对于手部的清洁格外在意,以前田野嘲笑她这是个艺术家的个性,童佳期听了笑他胡说八道,可心里却因为那句“艺术家”而高兴得不得了。
其实那个时候田野并不知道童佳期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也从来不懂童佳期究竟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做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可以算得上赤贫以下的阶级了,童佳期是学设计的,偶尔需要大量的纸张来做练习,更多的是要靠越来越多的设计图积攒经验,偶尔卖几张图换钱花,因而各种档次的画纸就成了童佳期身上最大的开销。
时间长了,她让自己学会了注意每一个细节,让自己学会了在脑子里将每个线条都思考清楚再落笔,她也学会了让自己的双手尽量保持干净,不抹花一个线条,也不让手上沾到的东西弄脏图纸。
田野永远不懂,也不需要再懂了。
刚刚认识肖宸的时候他送自己的画册是自己最爱的牌子,上学那会儿,她从来都不舍得给自己买什么“奢侈品”,却一遍遍的将他们两个的存款拿出来支援田野去考CFA,即便他屡考不中……
肖宸不会是另一个田野。
童佳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的扬起了一丝的笑意。
肖宸什么都不缺,他自信,他有才华,他有钱,也从不张扬。她能想到自己能给与这个男人的东西,可能只有自己的感情了。
所以,童佳期,你不要因为什么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你们的感情动摇,知道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微笑,镜子里的女人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眼神明亮而又真诚。这才是她,对生活抱有着向往,对感情抱有着美好的期许,等她妈妈的病好了,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女人,她追求的东西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将妆容和头发衣服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童佳期推开了门,迎面撞上了看起来犹如莲花般纯洁美丽的章雪萌。如果章雪萌不说话不咄咄逼人的时候,她绝对是男人们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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