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承一挑眉,不悦问道:“怎么,你还想在江染染这里试强弱呢?”
“不不不……不敢,”小何尴尬的说道:“那温……温先生,我先去给你们买点水果吧,你先陪我江老师一会儿,您也别太累了。”小何一口吃,刚才还称呼她为江律师呢,现在就改口做老师了。
小何在心里放声哀号——
天地良心啊!学生对老师那可是恭敬之情,万万没有觊觎之心啊!
书记……你别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行不行?会折寿啊!
眼看着小何滚了,温承也就满意了。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江染染床边,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自己刚刚因为江染染的不信任有多么生气,多么失望,可是看到了这个女人越发瘦削的身板,他还是心疼的不得了。
这个女人怨自己,冷着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真的对自己上心了。
温承恨不得把江染染按到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打屁股,让她那么倔,从来不多问一句话,也从来不相信他的肺腑之言。
可是看着这样倔强的姑娘,想着她平日里的果敢和坚毅,温承还是那么欣赏她。
她的性格就是这般模样,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他的江染染,他迷恋的女人。
“染染,我知道你没睡。”温承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言语间好像夹杂了数不清的愁苦,那声如慕如诉的染染温柔的几乎能将寒冰融化了一样,他的语气有多么无奈,他的心里就装了多少的宽容:“我想你好好地听我说说话,哪怕你不想理我。”
“刚刚四嫂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说自己不知道。昨天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开心,只要能听你说上半句喜欢,我就能高兴的睡不着觉。可是谁知道不过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你变得不像平日里那么活泼了,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流,我怕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闷坏了。可我最怕的是你改了主意,不再喜欢我了。”温承自嘲的笑了笑,声音听起来无线的落魄:“然后,四嫂质问我昨天和哪个女人抱在了一起让你们瞧见了……我才知道这就是咱们两个症结所在。”
温承仔细看着江染染的反应,她虽然一动也不动,可温承就是知道她醒着:“染染,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们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是我堂妹,她姓温,叫温怡。原本她来这里是为了帮我处理市委的一些事的,可是咱们两个被困在工地地下室里的事也由她的嘴传到了我爷爷的耳朵里,让他老人家差点中风。我们家老爷子病的突然,她怕自己闯祸了,所以看到了我就哭得不行,这才有你们看到一个女人哭着扑到我怀里的一幕。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了。”
温承见江染染还没动静,略有些失望的说道:“江染染,你说喜欢我的话,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喜欢?你会像我时时刻刻关注你一样的关注我吗?你会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吗?你会在我为你挡风遮雨的时候,为我披上一件蓑衣吗?江染染你其实是一个很自私胆小的女人,你只看你想看到的,只听你想听到的,只想认定你所想的,你从来没有为我想过。”
“江染染,我也会心疼,我也会失望,我也会脆弱。我们两个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学会和我沟通?能不能学着信任?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好委屈。”温承说完了,放下为江染染冲的第二杯姜母茶,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病房。
过了好一会儿,江染染才辗转反侧着睁开了眼睛茫然无措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温承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不落的都听在了耳朵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敢相信温承说的话,也不敢完完全全的适应做他女朋友的这个角色。也许就像童佳期说的那样,她江染染也有自卑,只不过这种自卑被刷上了保护色,就变成了刚愎自用的壳子,打不破敲不碎终究耽误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她躺了好一会儿,直到小何傻乎乎的拎着刚买来的水果站在屋里:“江老师,温先生呢?”他见江染染并不理他,干脆也就不等人家理他,干脆就走进来放下了水果,打算安安静静的做个会伺候人的摆设就行了。
他抬眼看了江染染一眼,立刻就愣住了:“江老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律政女王江染染也会哭?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景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