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染咳嗽了两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佳期?”
“你醒了?”童佳期也休息了好几天,脸色好了很多:“我说也真是奇怪了,伤的特别重的那个第二天就醒了,你怎么睡了那么久?”
“温承呢?”
“当然在他自己的病房里,”童佳期看见这个妮子一睁眼就找温承,显然是那个傻小子受了这一次伤,在江染染的眼里分量就不一样了:“你也刚醒,就老老实实的养着吧。”
“不行,我得去看他!”江染染一动,腿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哎!”
“别动!”童佳期一把把她按住:“你没看你自己腿上打着石膏吗?你骨折了!”
江染染看着自己左腿上打着的石膏和绷带,垮了脸:“不是说我没受伤吗?”
“伤在骨头里自然看不出来,哪儿像温承那个呆子头破血流的那么吓人?”童佳期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索性好人做到底,帮了温承这个傻小子这一回:“温承失血过多,抢救了一天一夜,好在他身体底子好,手术做完了以后一天就醒过来了。姜寒午也特意从帝都跑过来了一趟,说是温承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他也说了,温承没有被咂成个傻子就是万幸了。他能捡回这条命来还得谢谢祁二哥,他要是再耽搁一会儿,别说救人了,给温承收尸都不用了,就地埋了就行了。”
江染染一听温承的惨状,心里一揪:“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昏迷了几天?”
“你除了骨折以外倒是没什么大毛病,估计就是那几天折腾坏了,身体吃不消,所以睡了几天。温承吧……其实身体不大好,不过有那么多人看着他,肯定好的快。”童佳期给江染染倒了一杯水:“慢慢喝,我去叫人给你换一瓶葡萄糖来。”
“佳期,”江染染握住了她的手腕道:“我想看看温承去。”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啊?”
“你找个人来帮我弄个轮椅来不就行了?”江染染十分固执的说道:“我今天要是不看到温承,恐怕也不能踏实了。”
童佳期忍不住笑话她:“染染,你说你以前躲着人家还来不及呢,怎么现在刚睁眼就想见他?”
“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吧?我又不是个薄情寡义的坏女人,对不对?”江染染自己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好吧,你等等。”童佳期出门了一会儿,找了个人进来。江染染定睛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面的廖俊:“现在只有廖大哥在,只能劳烦他了。”
江染染也不是什么脸皮够厚的女人,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廖大哥,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你们俩都是金茗的好朋友,我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廖俊提到金茗的就一阵黯然,不过他也很快的打起了精神:“不过佳期是我老板,帮她做点什么也都是我份内的工作,你这么想,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江染染穿着病号服,如果出门的话也稍微显得薄了一些。童佳期帮她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腿上,还拿了外套给她披上。江染染看着行动不便的老友,笑着说了声“谢谢”。
“谢我干嘛?我现在还能自由行动,你却是个‘残疾人’了,姐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廖俊推着江染染,童佳期跟在他们身边还忍不住出声调侃她。以前总见这丫头上蹿下跳能言善道的,没想到经历了绑架这件事之后却成了锯嘴的葫芦不爱说话了。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白国手逼着喝‘安胎药’,可把我愁死了。肖宸每天忙得很,不是工作就是照顾温承,你要是再睡不醒我不被白国手灌死也要一个人闷死了。”童佳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是想要江染染觉得心情好一点,不然她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经历那么一遭便转了性子或者是抑郁了,那样可是一丁点都不好。
“佳期,温承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
听到江染染这么一问,童佳期就知道自己刚刚做的那些都是无用功了。她叹了口气,哀怨说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待会儿你自己看吧。”
“嗯。”江染染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把童佳期脸上的哀怨当做叹息,以为温承真的不好了。
推开门,温承转过脸来,江染染立刻就看到他眼睛上的纱布,手里的水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温承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偏过耳朵来听周围的动静:“谁来了?”温承……
温承难道失明了?!
江染染看着他眼睛上的纱布,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砸,哭泣的声音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