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有些辗转反侧,但见窗外月华清冷,微微有风吹过,庭深幽幽中满地枝影摇曳。左右是毫无倦意,不若起身闲逛一番。
想着,遂穿上衣裳,随手扯过一见轻薄挡风的绛色水纹披风,系在身上,推门出了院门。
时已亥时,夜色极深。
偶然逛到一处,往日的僻静之所,不知何时,窗户里居然映出明晃晃的光。
深思一番,却不记得何时此处居然也是有人的。又想起此处靠近前院,疑心护院防护不力,被外人钻了空子,此处才灯火通明。
欲往别处行的脚步顿了顿,抬脚往光亮之处走去。
未等靠近,却听有人声从屋里传来。
“……不曾想,这毕竟厢房中,居然有着此等出色人物,真真是不枉我们偷来一场!”
“哈哈,可不是嘛,迪哥可真是有福气!”
“迪哥,只是……只是……这恐怕是沈家娘们的客人吧?咱们这样不会……不会有事吧?”
“滚犊子!”被称为迪哥的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怎么这么没种?这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今夜被我们上了,他哪里有脸去四处宣扬啊!”这个闷亏他吃定了!
随着他张狂的笑,四周一片附和之声。
不仔细听倒也罢了,然,这么细细细一听,顿时犹如遭了当头棒喝,心神大震!
断袖!
下贱的断袖!
心中蓦然想起引诱哥哥的那种恶心的之人,心中的暴虐之情咆哮欲出!
不管这院子里住进了谁,也容不得外人这般欺辱作践!
屋子里的淫声荡语不绝于耳,沈苏和一脚踹开房门。几步走进内屋,迷昏被放在床上的那人不省人事地睡在其上,柔软的发丝散乱在素色的床榻上,如洁白的宣纸上泼墨画作,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看不清他的脸,然而他的的衣襟已散乱,露出大片洁白肌肤,肌肤细腻如白瓷。
“谁?!——”惊诧地大喊。
“哟,居然又来一个?还是个大美人儿……”迪哥从榻上起身,随手将手中的精致绶带随手丢弃,那是从那名男子身上的扯下来的,面露垂涎之色,粗糙的大手来回摩挲着,说不出的猥琐****,“怎么?你认识他……”
天下食府的主子并不是随意可见的,只有鲜少常客才见过的她的长相。
这一群偶然抢劫得来了银子,便想着来这里逛逛,见见世面。
酒壮恶人胆,并不是假话。
一时酒喝多了,他们就看不清这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素日对这地方的敬畏。饶过护院,偷偷溜到了这一方僻静之所。偶然瞧见偏居一偶的苏卿,顿时恶向胆边生!
沈苏和嫌弃的皱眉,迅捷如雷,狠狠掐住他脖颈,然而,指尖触及他黏腻湿滑的皮肤,恶心反胃的感觉如过体的电流似的遍袭全身,触电似的甩开手,猛然抬脚,一脚踹向他下身,身体整个飞起来,将迎面欲来的二人一起撞倒在地!
沈苏和踏过他们呻吟不知的身体,解下身上的披风,抬手盖在床上那人身上,视线余光不注意撒过他那种脸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劈,瞠目结舌地愣在哪里。
绛色的披风如风中蝶翼,缓缓穿过她无比震惊的视线,一点点将那人身体覆盖,在披风最后落下一角后,她眼见地看到了他左胸口靠下的位置,有一个狰狞的撕裂性洞穿伤口,沈苏和呼吸一怔,几乎忘记呼吸!
近乎低声地呢喃:“……哥,哥哥?……”
脑海中刹那间涌现无数破裂碎景!
……
锋利的箭头甚至刺破了苏合衣襟,血,滴滴答答地濡湿一片。
……
“别看别看……咳咳,好孩子,听话……”苏合执拗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的双眼落在自己玩好的脸上,气息一点点粗重沉珂起来,“乖孩子,我没事,哥哥真的没事……”
……
沈苏和捂着脑袋,太阳穴一阵阵作痛:“哥哥?哥哥……?”
突然出现的……
定格在五年前的容貌……
这是……我哥哥?
偷偷进来的三个小贼,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个粗壮的男人和迪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这个小娘们留不得了!
轻手轻脚从地上拿起一把结实的红木椅,直直冲她头颅挥去。那力道之大,如果真的撞到她头颅,必将血溅三尺!
为了以防万一,迪哥手中也掏出一把匕首,只等她躲避之际,捅入她身体。
迪哥眼中闪过嗜血的狠厉。这下看她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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