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玉的行动力素来不错,想到了就做。
这次遇到院子里的奴仆们阻拦时,若央不再忍着,强硬地推开了他们,恶声恶气地奚落后,才趾高气扬跟着沈初玉走远。
奴仆们面面相觑,无奈地耸耸肩。
这对主仆不是个知恩的,这些日子里,哪怕用着吃着住着苏和主子的东西,也没少说苏和主子的坏话。对待他们收买过,也责罚过,无法之下只能选择了无视。
而他们自然也是不愿多和这对主仆多有牵扯。
也不知道苏和主子从哪里找来的奇葩亲戚,气焰这么嚣张跋扈,真当成是自己家了,忒没的教养!
此番,既然她们非要出去,他们也不做作阻拦,反正苏和主子和阿洛管事也闲了下来,便这个事情回禀于她们,等待定夺即可。
等到了日山三竿,一直睡得昏昏沉沉的沈苏和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然而,无论是兀得出现在自己床头的一尊人像,还是被自己蜷缩抱住的手掌,都教她惊得恨不得立时死了过去。
可没有尖叫,没有吓得不知所措,也没有应景的昏过去。
不甚康健的身体居然顽强地坚持住了!
沈苏和在他意味深长地目光中,兀自沉着镇静,哪怕心跳剧烈地仿佛要跳出胸口,声音也是不咸不淡,带着一点点清醒过后的朦胧沙哑:“昨晚……民女不小心喝多了,失了态,还望端王殿下莫要和民女计较。而今时候也是不早了,端王殿下必定有事,民女不敢多留,殿下请自便。”
言辞之中的撵人之意,不言而喻。
凤冷夜回应她地,则是更加深沉的目光,眼神坦荡地写满“不,本王很闲,非常闲,出人意料的闲”。
沈苏和怀中揽着薄衾,坐在床里侧,淡然地和凤冷夜对视。
面上看似风轻云淡,薄衾下的手心却是不住的颤抖,心中微恼:这阿洛,怎么也不拦下他?
凤冷夜沉吟片刻,打破这一方无言:“私以为,昨晚之事,不是一句失态的事。”
沈苏和:“端王殿下仁慈宽厚,英武不凡,纵使民女无心冒犯了,想必端王殿下定不会和民女一般见识……”
凤冷夜伸手制止了她的奉承,目光深深落在沈苏和眼底,有着不容置疑地力度:“唤我止卿即可。”
知道这是他的字,沈苏和更觉骑虎难下,手心握紧,面露为难:“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蕴着锋利的丹凤眼微微瞥了她一眼。
显然,是要听一个所以然。
沈苏和薄衾下的手掌松开又握紧,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端王殿下出身高贵,生性高雅,和生为商女的苏和有云泥之别。有幸结识,已是民女三生修来的福气。哪里容得我等一介女流之辈称得字?这等天大的福气,真真是折煞我辈了……”
这等托词无疑是最完美不过,恭敬有之,谦逊有之,深得中庸之道。
然而,凤冷夜却没有给她推拒地机会,坚决道:“你我当初以平辈相识,而今怎可因为身份之别而坏了交情?更何况,你也是陈老相爷的孙女,不过是一个字而已,你担得起。”
……我只是挂了一个名的干孙女。
沈苏和很想腹诽,然而,在他灼灼目光中,生生忍住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止卿宽宏。”
如此,凤冷夜才看看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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