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垂下睫毛,乖乖将自己的餐具拿起来。
送餐员一手捧着一盘菜,同时放到二人面前。
接下来的这顿饭,吃得还算平静。
帝临和穆谨白都是很默契地无视对方的存在,不争、不吵、不闹。
直到……
牛排上桌。
送餐员这次已经学乖,第一份牛排放到君轻面前,帝临很自然地伸手将她的盘子拿过去。
“你右手有伤,我帮你切!”
君轻之前割过腕,尽管现在伤口已经拆线,帝临依旧担心她的右手,害怕她太用力的时候会伤到手腕。
对面,穆谨白听说君轻有伤,担心地抬起脸。
抓住她的右手手腕,注意到女孩子手腕那道明显的伤口,男人漂亮的眉毛顿时拧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句,他不是问君轻,而是在质问帝临。
“大白哥你别误会。”君轻迅速将手抽回来,笑着解释,“这是我自己弄伤的!”
“我在问他!”穆谨白瞪视着对面的帝临,“帝先生,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帝临皱着眉,语气平静,“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这件事情是君轻的隐私,他并不想在穆谨白面前,揭开她的旧伤疤。
穆谨白不知道事情真相,难免牵怪于帝临,“让她割碗自杀,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帝临针锋相对,“让一个四岁的孩子,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死,你就是这样当哥哥的?!”
这两个家伙,怎么又吵起来了?
君轻拉拉穆谨白的衣袖。
“大白哥!”
穆谨白皱着眉,不肯认步,“这一次,他必须说清楚!”
君轻又拉拉帝临的衣袖。
“四哥!”
帝临的语气和穆谨白同样的强势,“我也想听听他怎么解释!”
两个幼稚鬼!
君轻啪得放下餐具,从椅子上站起身。
“你们吵,我走!”
软得不行,她只能来硬的!
“轻轻!”
两个男人顾不得和对方斗气,同时起身追过来,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
帝临皱着眉,瞪向穆谨白,“你马上放开她!”
穆谨白挑眉对上他的视线,“该放手的是你!”
“好了!”君轻甩开两人的胳膊,转身对上二人,“现在,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出声,全听我的!”
两个男人站在原地,都是安静下来。
君轻轻吸口气,温柔开口:“四哥,你先下楼,我和大白哥单独谈谈,再来找你。”
帝临侧眸看向穆谨白,语气强势,“我不管你是谁,任何人都休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穆谨白并没有被男人的气势压倒,“她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有权力选择她自己的人生。”
帝临还要再说什么,君轻已经冲过来挡住他。
“四哥,你说过让我自己选的!”
对上女孩子那对明亮的眼睛,帝临咬了咬后牙,猛地转身大步冲出餐厅。
听着男人摔门而去的声音,君轻心疼地皱眉。
将她的表情收在眼里,穆谨白走上前来,扶住她的胳膊。
“轻轻,别害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