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清楚的听出姚新蝶语气中的轻轻责备。
兄弟们用枪指着他的头,他很内疚,坚强挺过,可是深爱的女人的轻轻责备却让他的心再也无法承受。
他很想说,我也不想让容若受伤,如果可以,我可以替容若痛,别人骂我,打我,都可以,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新蝶,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对不起。”南宫忌低低的说了一句,低着头,往楼下走。
心疼得像扔进了粉碎机。
走到门口,遇到闻讯赶来的,火急火燎的安琪儿。
南宫忌回头看了一眼低头头的姚新蝶,安琪儿的出现肯定会打扰姚新蝶的清静。
南宫忌拉住安琪儿的手。
姚新蝶的心已经很痛了。
安琪儿来只会在她的心上撒盐。
“干什么,我要看容若,容若受伤了,让我去看容若……”
“容若有新蝶就足够了,你给我走开……”南宫忌无意中亲昵的叫姚新蝶为“新蝶”,只是他没有发觉。
“我又不是看你,你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安琪儿尽力想甩掉南宫忌的把控,“听说你和容若在一起的,容若受伤了,你却好好的,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
南宫忌转头看看姚新蝶,姚新蝶却已转过身。
“如果你不跟我走,我现在就要了你。”南宫忌的声音跟吃了枪药似的,“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的。”
安琪儿害怕了,一边走,一边回头。
“容若怎么样啦?”安琪儿转而低声问。
“容若怎样都不归你管。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踏进容若的别墅。”南宫忌的脸色越发显得难堪。
“你是我什么人啊,管我。”
南宫忌猛的抓住安琪儿:“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证明,我是你的什么人。”
南宫忌一副吃人的样子。
安琪儿惧怕的缩着身子,乖乖的跟南宫忌走。
………………
思忌在纳兰容若的怀里睡着了,姚新蝶抱走思忌。
然后端来水为纳兰容若拭擦身子。
纳兰容若要自己来,被姚新蝶淡笑着制止。
纳兰容若的手依旧紧紧的抓住枕巾,不让姚新蝶看到他的痛苦,但脸上的汗却不停的往下流,姚新蝶拭了还有。
姚新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拭擦完身子之后,姚新蝶灭了灯。
纳兰容若侧着身子,背对姚新蝶,脸上大胆的露出痛苦之色。
他把手放进嘴里,怕自己痛出声,惊动姚新蝶。
纳兰容若并不知道,姚新蝶并没有走。
姚新蝶侧躺在纳兰容若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微微一怔,他缓缓地直起身子。也就在这样短暂的过程里,却清晰地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双有力的手臂,松松紧紧,反复了好几次。
他不明所以,心头却突突地跳,微低着声音问:“新蝶,怎么了?”
身后的姚新蝶不说话,只有温暖的气息从颈端似有若无地拂过。
在这漆黑的夜里,她抱着他,呼吸由轻浅渐至沉重,修长的玉臂松开然后又慢慢收紧。
这是他最爱的人,也是唯一爱过的人,因此,即使前面是一条错的路,这一刻,他也想要她一直抱着。
前路的光明或黑暗,仿似早已不重要,爱怜也好,保护也罢,他都舍不得姚新蝶给他的这份温暖和力量。
身上的痛好像已经完全消失,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舒服。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多的亲昵,但纳兰容若却感动无穷的爱意。
爱如斯,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