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抹一粉,清一色的南宫忌式的打扮,就像是特意来砸南宫忌的场子,触南宫忌的霉头的。
江听雨看着也是发怒,是谁找来一堆男人和南宫忌撞衫,存心要南宫忌难看?
男人们训练有素的走了进来,快速分成二列。
南宫忌和江听雨冷眼旁观,如果是砸场子的,兄弟二个一起上,让来人知道他们的厉害,不料,队成二列完毕,从后面走来一个穿着同色西装披着长发,一身干练模样的漂亮女人。
这是谁啊?
没有男人的装备,只有衣服,扮得太冲也没用。
定眼,众人皆是一惊。
新蝶,姚新蝶,从来不曾看到过她如此打扮,颇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
不是颇有,是很有。
谁把我的老婆宠得这般任性。
如是在家里,南宫忌一定上去,把姚新蝶的衣服剥了,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打扮成女汉子的样子。
可是现在……只要新蝶肯跟他说话就行,她愿意打扮成什么样子就打扮成什么样子,只有穿全乎了就行。
“新蝶。”南宫忌冲上去,想要和姚新蝶说话,立即有四个男人把南宫忌架住。
原来这些男人都是保镖。
江听雨一眼数过去,十六个。
为了姚新蝶的安全,季苏弦给姚新蝶请了八个保镖;王金秋不放心,又给她请了八个。
姚新蝶现在出来,那是浩浩荡荡。
“新蝶,我有话要跟你说。”南宫忌跟老婆说话,还要隔着人山来讲。
“他说什么?”姚新蝶以居高临下的口气问。
“他说他有话要跟你说。”一个保镖很大声的传话,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存心要羞下南宫忌。
“今天我们家办喜事,不方便。”姚新蝶漫不经心道。脸上的表情很冷,好像大总裁遇上搞推销的了。
“姚总说,今天不方便。”保镖回道。
“新蝶,那你什么时候方便?”南宫忌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姚总,他问你什么时候方便。”保镖大声问。
“告诉南宫忌先生,如果你想要和我说私事,我永远不方便;如果要谈公事,请于季总商议。”姚新蝶慢慢走近南宫忌,“还有别跟我玩装病,装死的花招,我不会再上当了。”
“姚总说,永远不方便。”保镖偷工减料的传道。
一个保镖也敢怠慢南宫忌,江听雨火了,想要上前论理,被南宫忌抓住:“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听雨,忍着点。”
姚新蝶看了看南宫忌,一声冷笑。
“新蝶,你来啦,里面请。”王金秋像个侍应生一样迎接姚新蝶。
“王总,不用太客气。”姚新蝶看王金秋很是冷漠。
母亲楚依依生前,受尽王金秋的冷落,如今母亲不在了,王金秋来收编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儿,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季总怎么没来?”王金秋依旧是示好的态度。
“季总很忙,他让我转告王先生,楚总生前最厌形式的东西,如果你真爱楚总,她活着的时候,就该对她好点,如今人已经成灰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哪里是季苏弦说的,分明是姚新蝶借季总的嘴来指责王金秋。
做女儿不该指责老爸,可是以季总的身份,就是完全可以的。
“我知道,知道。”王金秋一副罪犯认错的样子道,“只是依依生前想要和我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我想完成依依的愿望。”
“女人二十四五的时候最恨嫁,那时你在哪儿,王先生?”姚新蝶冷声问。
南宫忌立即按按口袋里的结婚证。
还好,他在姚新蝶恨嫁之前娶了她。
“我知道太迟了。”
“王先生,这些照片你多少钱卖?”姚新蝶并不想和王金秋谈下去,打断他的话道。
“新蝶,你……”
“这些是楚总的照片,作为楚氏的接班人,我想要把楚总的照片买下来,以后记入楚氏发展史,王先生,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这……”
“王先生,你出个价吧!”
姚新蝶存心想要把王金秋费尽心思举行的婚礼,变成一场买卖。
“新蝶,这些照片一直伴随着我。”
“可是一直伴随楚总的只有痛苦。”不知何时,姚新蝶的眼睛湿润起来,“我知道这些照片对你来说是一种安慰,包括今天举行这场婚礼也是一种安慰,你是安慰了,可是楚总呢?孤独终老,至死都是楚小姐……”
这话含有多层意思,数层悲痛。
指责王金秋不负责任,让楚依依孤独终老。
指责王金秋背信弃义,让母亲和她不能相认。
指责王金秋无情,让一个母亲和女儿都无名无份。
暗责江听雨,口口声声爱楚依依,却没有娶她的意思。
姚新蝶想要变得坚强,所以一身男人装,可是到底还是没撑住,眼泪落了下来。
南宫忌看着心疼,想要上前为她拭泪,立即有四个男人冲上来。
南宫忌看着姚新蝶,心痛如割,姚新蝶是他的妻,合法的妻,以后想要替她拭泪都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