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忌没有睡意,他想的是那个姚新蝶不知道怎么样?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也许她的动机只是出于少女的一种纯情,而历经情伤的自己把她妖魔化了。
南宫忌不会想到,他掂记的姚新蝶此时就缩在他的怀里。
只第一次时看一眼,也没什么印象,此后南宫忌都是很晚回来,还不让姚新蝶开灯,不曾看过她的样貌。
南宫忌有意如此,三个月后,这个女人就离开,再换个新的,自己也不想和她们牵扯太多。
只是钱的交易,南宫忌对这些交易女人一点感情也没有。
姚新蝶不明白刚才南宫忌对她极尽羞辱之能事,现在却像情人一样拥之入怀,柔声抚慰,姚新蝶把南宫忌的不正常归为他的病,人患绝症,自会情绪反常。
南宫忌,可怜的南宫忌,怎么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不,二个多月了。
想到这一层,姚新蝶忘了南宫忌的羞辱,只念着南宫忌的“不幸”,缩在南宫忌的怀里,她的伤心、痛苦全是南宫忌,只为南宫忌。
姚新蝶在服务区的遭遇被熟悉姚新蝶也熟悉南宫忌的人目击,人们充分发挥“娱乐至上”的精神,把这个故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工,最后变成姚新蝶为攀富,服务区甘心受辱。
姚新蝶立时由纯情小妹变成不择手段媚豪门公子的拜金女。
有多事者特意打电话给林乐成。
林乐成接到电话后,立即赶往咖啡馆。
姚新蝶正为给客人煮咖啡,林乐成铁青着脸,拉起姚新蝶的手就走。
“乐成,别闹了,我还要工作。”姚新蝶掰开林乐成的手,转回过头,去调咖啡壶。
“这个工作不要做了。”林乐成一半是请求,一半是命令。
“乐成,你知道的,我需要这份工作。”姚新蝶站起身,微笑着跟客人说声“慢用”后,拉林乐成出来。
“我给你重找一份!”林乐成努力压住快要喷出的怒火。
林乐成生气,不是相信姚新蝶变成了拜金女,而是姚新蝶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却没有告诉他,没把他当朋友;林乐成生气,姚新蝶明知南宫忌对她有不良企图,还愿意在这里工作;林乐成生气,自己把姚新蝶这只绵羊介绍到这间人员复杂的咖啡馆,让他受到狼的侮辱;林乐成生气,一向纯良的姚新蝶竟然被人们说得那么不堪……
“这工作就挺好,我很喜欢。”姚新蝶像姐姐哄弟弟一样哄道,“乐成,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吧!”
姚新蝶语气神情都很柔和,但林乐成依旧看出她眉梢挑着的那份受伤后的痛色。
林乐成进门时,就听得有同事说姚新蝶的不是,她岂能不知。
“不要做了,让我来照顾你,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林乐成看着姚新蝶,眼中满溢着怜惜。
“小男人,你还是省省吧!”
林乐成的身后传来低冷的声音。
立即带来强大的低气压。
有些人天生具有一种威势,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