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竟然被姚新蝶抢到手了。
“你要做什么?”南宫忌的厉眸死盯着姚新蝶,一副吃人的样子。
姚新蝶低着头不敢看,南宫忌狠戾的目光她接不住,要杀要剐皆由他,酒是万不会让他喝的。
令姚新蝶非常意外的是,南宫忌没有发作,而是“嗤”的笑了,姚新蝶被笑得发蒙,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忌,那酒瓶死死的抱在怀里,一副打死也不给的样子。
南宫忌笑意一点一点的加浓,笑毕,脸一冷,笑冷之间,不到一秒,这让他看上去阴森森的,南宫忌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姚新蝶道:“你既不让我喝,那你把这瓶酒喝了。”
“我……”姚新蝶手一缩,酒瓶差点从怀里掉下来,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一瓶喝下去,怕是喝出事来。
“你不喝,就不要阻止我。”南宫忌站起,伸出温热的大手去拿那酒瓶。
姚新蝶一下子抓住南宫忌的手,阻止他。
姚新蝶的手很柔很软,南宫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必和自己女人中的某个人相似,历经的女人太多了,懒得去想。
“你们这些女人钓男人的花样可真多。”南宫忌满脸溢着讥讽,南宫忌认定姚新蝶是想利用这种方法更接近他。
南宫忌的话像一把刀插进姚新蝶的心脏,带出一阵刺痛,一身屈辱,她低声辩道:“我,我没有……没有……”
“那就喝吧!”南宫忌脸上讥讽味越发的多了。
“好,我喝……”姚新蝶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这是本店最贵的酒,可是真的很难喝,又酸又涩,还呛人。
姚新蝶喝得太猛,呛得直咳,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姚新蝶用小手去抹流在嘴边的红酒。
这个画面好熟悉,怎么能不熟呢?那个女人,那个抛弃自己的金玉冰当年也是这样的喝酒,也是被酒呛得直咳嗽,也是很女人的用手去抹嘴边的红酒。
金玉冰咳的画面和姚新蝶咳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南宫忌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流,下意识的抬手去拍姚新蝶的后背。
南宫忌拍的很轻很柔,从外面看,俨然就像一个体贴的情人。
“谢谢。”姚新蝶低声说了句。
这一句“谢谢”让南宫忌的意识全都回归,南宫忌一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南宫忌退离姚新蝶,一脸怒气。
南宫忌认为自己的失态是因姚新蝶而起。
眼前不由的又闪过金玉冰的笑靥,闪过金玉冰决然离去的背影,闪过金玉冰和那个中年男人缠绵交织的画面。
南宫忌双手攥得“嘎嘎”作响,脸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霜冻。
姚新蝶呛完,刚拿起酒瓶要喝,听得南宫忌一声厉喝:“够了。”
姚新蝶吓得一抖,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之愤怒,她惶恐的看着南宫忌,整个人石化。
南宫忌夺过姚新蝶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朝她摔了过去,姚新蝶本能的一闪,瓶子略过她的额头,血立时流了出来,南宫忌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朝姚新蝶的脸上扔过去,跟着摔门而去。
姚新蝶的眼泪夺眶而出。
立在那儿,像是定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