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叫进士了。”
“方姑娘,不,应该成为方大媒了。”陈俊卿微微含笑。
不得了,陈俊卿也会开玩笑,京城的水土真是好啊,君子学会了幽默,桃花则变得更花.
两人相对笑了一阵,“方姑娘,请笑纳。”雨晴这才注意到,陈俊卿提着一个方形的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方形的纸盒,很精致,上面一个翠色栓钮。
“里面不会还是个纸盒吧?”因为陈俊卿地改变,雨晴言谈也随意了许多。
陈俊卿微微一笑,打开了盒子,一个紫砂壶静静的躺在里面。古朴的四方造型,质朴浑厚,古雅可爱,壶身的花纹,是小巧可爱的菱角,精雕细镂,堆花积泥,与古拙中又透出了几分的意趣。虽然是紫砂壶,并不是紫色,而是青蓝色,对光细看,里面似有点点银光,星光闪闪,宛若珠玑。壶身刻着几个字: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
“真美丽。”雨晴不爱喝茶,可是这壶也太美丽了,而且价值不菲。
“听说沈先生爱喝茶,这把壶就送给令尊了。”陈俊卿笑着推了过来。
“真的呀,我爹一定很高兴。陈少爷,你真有眼光,这样漂亮的茶壶才配得上我爹。”雨晴觉得自己说了错话,又赶紧找补:“不过,你为什么送我爹茶壶地?”
陈俊卿笑容轻轻敛起,“其实,是感谢你的。”
雨晴“哦”了一声,一定是为了退婚的事情。
“方姑娘,我只有那一个妹妹,我不希望她多么富贵安稳,嫁与什么样的人家,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妹妹能得到幸福,最起码那个人,能够真正的疼惜她关心她,而不是因为一纸婚约,就胡乱地搭上了一生,就像我地……”陈俊卿没再说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雨晴。
雨晴自然明白,陈俊卿说地就是他的父母,陈氏夫妇。人家的夫妻是相敬如宾,再不济也是个相敬如冰,而陈显和陈夫人。则是老死不相往来。
陈显打理陈家的生意,整日在外地奔波,陈夫人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打理四四方方地那一块天空。从陈俊卿懂事起,就没见父母说过一句话。实在必要的时候,都是母亲的丫鬟和父亲的小厮传话。
无数次,陈俊卿看到母亲恨恨的绞碎一块手帕,当着人时又是一副当家主母地气派;当然,陈俊卿也看到父亲孤单阴郁的背影,但是父亲一次次的远行,让他开始了嫉恨,父亲的远行。是为了寻找另一个女人,是为了离开母亲和他还有妹妹,甚至,每一次父亲回来,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宁愿大部分时间呆在那个空荡荡的大院子里。
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将一生埋在一个大院子,可是也不愿意妹妹一生连个院子都没有。对于他那个准妹夫杨逊,陈俊卿从来就不曾喜欢过,后来杨逊家道中落,自甘堕落之后。陈俊卿更是心心念念的想要退婚,不过那时候,他人小言轻,那个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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