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脸庞,带着赫然的胭脂红,一惯清澈漂亮的大眼,蓄满了雾气,似乎稍有不惧,这雾气就会凝结成眼泪掉落下来。
她拼命的抬头,努力想将泪水压制回去。这委屈可怜却又故装坚强的模样,让霍景纬微微有些心疼。
见他不作声,黄蕊蕊的语气越发激烈:“霍景纬,我说得出做得到,要是你敢再继续羞唇我,我立马跳楼给你看。”
“我在这儿,会由得你跳楼?”他冷声问,却还是停了手。
“你能一直在这儿?”她平息着喘气。
霍景纬自问不能。
这妞的性格泼辣,脾气暴燥,真要为了面子抹不开,要嚷着跳楼,也是麻烦事。
霍景纬松开了她,伸着手,想替她将胸衣给戴上。
“滚开——”黄蕊蕊双手得了自由,一把打掉他的手,推开他,就想逃。
被他盘腿压制了半天,脚步竟有些蹒跚。
她按压住破碎的衣襟,狂忍着怒气,跑进自己的客房,砰的一声,紧锁了房门。
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是夺眶而出。
霍景纬站在门外。
他想敲门进去。手抬起时,隔着房门,他似乎听见了她的抽泣之声。
她哭了。
似乎真的太过火了,居然弄得她哭了。
霍景纬敲门的手垂了下来。他靠在门边,静静的站立着。
能哭也好,总比她嚷着要跳楼强。
黄蕊蕊将自己关在房中,气恼得晚饭都不肯吃。
好在霍景纬并没有强迫她一定得下楼吃晚饭,直到晚上九点左右,他才叫人弄了些清淡的饮食,给黄蕊蕊送上楼去。
“黄小姐说,她不吃。”吴妈下来轻声回报。
霍景纬微蹙了眉头,没说话。虽然知道她并不会真的跳楼自杀,但这么不吃不喝,显然还是气没消。
第二天,他在公司,都有些心不在焉。在陈渝送资料过来时,他叫住了她。
陈渝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浅笑着,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他的示意。
霍景纬有些欲言又止,他不懂如何说起。
陈渝奇怪,虽然霍景纬接管远景集团没有多少时日,但一惯是决断杀伐,做事果敢,这么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不曾见过。
但她没出口相问。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秘,知进识退是最起码的本能。
她不可能装作贴心小棉袄似的,上前吧啦吧拉——总裁啊,你怎么了,心情很不好啊,是不是公事有什么烦心事啊,是不是私生活有些什么麻烦啊。
总裁需要的是一个称职的秘书,不是一个知心姐姐跟他话痨。
霍景纬再思虑了一下,挥挥手,示意陈渝离去。
等她退到门口,他再次叫住了她:“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生气了,你是希望别人用什么方式来让你开心?”
陈渝默不作声,她敢生气么?在总裁手下做事,她敢生气?
她笑笑:“霍总,作为秘书,就得学会平心静气,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事。”
“这辈子,你总不会没生气过吧?”霍景纬有些不悦。
陈渝当然不可能这时候来跟总裁讲她的生气史。
她已经明白,总裁此时的欲言又止,定和某人生气有关。
“霍总,一般情况下,吃顿饭看场电影送点小礼物,都可以解决。”
霍景纬点点头,道:“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他才不承认,昨晚黄蕊蕊的偷哭扰乱了他的心绪。
请她吃饭?
昨晚晚饭都不肯下楼吃,肯定不得和他一起吃饭。
请她看电影?
这主意不错,可她铁定是不会来的。难道又强行拉她来?
霍景纬拿着笔头敲了半天,想了想,还是觉得买礼物最合适。
直接将礼物送给她,既表示了歉意,又不会让她别扭。
霍景纬开车,去了商业中心。这辈子,他还不曾给女人送过礼物,现在要送,当然要花点心事。
在星光购物广场,他犹豫了——究竟是给黄蕊蕊买首饰好,还是买化妆品好。
似乎不曾见她带过首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经济不好的原因。
可似乎买化妆品给他也不错,她的唇,抹点唇蜜,应该会更动人。
他想起了昨天亲吻她的场景。
虽然怒气下,他带了惩罚的恶意,但她唇齿间的气息,还是让他陶醉。
微作了思考,霍景纬还是决定买首饰。
他不想再次跟她接吻时,碰到唇蜜。
经过精心挑选,他看中了一款卡地亚的手镯,限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