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等付春华她们都收拾完也去了后院,后院那只可怜的小野猪已经让徐家的儿子和女婿给大卸了八块,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啊!
赵菊秀正在那主持分肉,五六十斤的小野猪刨去猪头下水,剩下的净肉不过是二十斤左右。
这会赵菊秀已经将每家等份定为了三斤猪肉、一些排骨,一小盆猪血,而猪头和下水等则是留着自己家晚上吃了。
赵菊秀看到付春华也过来了,难得地对她说道:“也有你家一份,等明日你大嘎嘎送你回去的时候一起带回去。”
付春华连声道谢,心里却想,肯定是自家送的节礼还算让她满意,才想起给自己家分些东西的吧!每年要不是有大嘎嘎,那些粮食是肯定不会给自己送过去的。
她想起自己空间里已经要丰收的小麦和稻谷,这瞧不起人的老太太如果知道,那脸色会比调色盘还要好看吧!
付春华在前世的时候就曾经想过,如果爷爷和外公对调,这样多好,爷爷那种负心人娶了强势厉害的外婆,而善良沉默的外公娶了跟他一样善良的奶奶,这该多和谐。
可惜这些只是存在于她的想象中而已,这月老就是喜欢这样折磨人,给他们一通乱配。
她这里天马行空,那边分猪肉已经结束,两个女婿笑眯眯地提着分给他们的猪肉等物去了前面堂屋,叫上自家老婆孩子就跟徐晋盛和赵菊秀两个告辞回去了。
赵菊秀阴沉着脸,看着两个女婿提着肉走了,心里简直就是在滴血,以后再去后山打个什么,一定不能让女婿跟着去了。
下午的时间,付春华就去了靠东头二舅家的两个表姐屋里。二舅妈郑翠翠收拾完后院以后才回了自己屋里,想着外甥女来了肯定会到自己家这边,她又去了两个闺女屋里。
付春华见黑瘦的她眼睛红肿已经好了一些,脸上还强带着点笑容,心里也为她叫屈,这生男生女也不是女的决定的,一下责任都推到她的头上,成了徐家的罪人一般。
付春华上前拉住她的手,一双粗糙又生满茧子,还满是剌口子的手。这双手的主人肯定是勤劳肯干的,可赵菊秀还是这样没事就抓着她骂一顿。
要不是二舅跟二舅妈两个情投意合,又有了一对活泼孝顺的表姐,她还真想劝二舅妈跟二舅两个离婚了,有这么一个恶婆婆,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付春华从随身带的书包里拿出了一瓶手霜,这种手霜是付春华前世里买了预备冬天擦手用的,自从有了空间,她也备了不少在空间的储藏室里,这手霜对于手上的皲裂和粗糙有很好的疗效。
她递到郑翠翠手里:“二舅妈,这个对手特别好,您早晚洗完手要睡觉的时候在手上抹上一些。”
郑翠翠摇头:“春华,二舅妈不要,你还是拿回去吧!二舅妈这手就是干粗活的,用这些东西都糟践了。”
付春华笑着说道:“二舅妈,这就是给您这样的手用最好了,起码没有这些剌口子,您也舒服些。”
郑翠翠苦笑:“我这手一天到晚地泡在水里,抹再多的东西也是白搭。”家里人口多,厨房里的活都是靠两个舅妈做,最多也就是两个表姐帮帮忙。想想就光做这么些人的饭,洗这么些人的衣服,收拾这么大的屋子,这两个舅妈还有什么不团团转的。
付春华将瓶子硬塞到她手里:“我不管,这东西就是给您了,您不用也得用。”
郑翠翠知道这是外甥女的一片好意,只是这次的外甥女跟平日很不一样,原来过来的时候都是有些紧张害怕,只是依偎在自己两个闺女的身边,等闲不开一句口。
哎,怕是也不敢捋自家婆婆的虎须,自家婆婆这一世只有两样那是特别的看重,一样就是男孙,一样就是家里的吃食。
自己犯了第一样罪,没有为徐家生下男孙,那就是徐家的罪人,要不是舍不得正合和两个孩子,她真的就要在这个家里呆不下去了。
而春华这孩子,因为家里情形不好,每次不但不能带礼物来,自家公公还经常挑粮送过去,这也是犯了婆婆的大忌讳,所以她和她两个也属于是同病相怜了。
只是这孩子来家里也不过每年那么几次,可自己是日日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这苦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付春华见郑翠翠因为自己一句话倒是哭了起来,吓了一跳:“二舅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要是不想要,我不硬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