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在赶路,要去蓝田县看看情况,回头想办法应对。
洛阳的百姓却在感谢着李易,再没有人说他是败家子。
收麦子的时候,一捆捆麦子用割麦神器给兜下来,更多的蝗虫在埋地里蹦达。
百姓们终于知道这是什么,蝗灾呀。
好多蝗虫,这已经抓了不少了,若是不抓,过些个日子会冒出来更多。
而有个钱多的傻子一早便带着鸡鸭和猪过来用蛋换蚂蚱。
大家看到了鸡鸭吃蚂蚱下蛋多,猪吃蝗虫长得快。
然后大家就去换蛋、前些日子换鸡崽儿、鸭崽儿,还学会了人工孵化。
等割了麦子,露出下面的地和密密麻麻的蝗虫,才明白有多么凶险。
要是不换很多家禽,并且知道怎么抓蝗虫,现在如何是好?
现在……
现在是洛阳城周围的田地里奔跑着大量的鸡和鸭子,庄户把鸡鸭放出来了。
前面的人收割麦子,后面鸡和鸭子扑腾着翅膀、叼高啄低争抢着吃蝗虫。
蝗虫只要飞得低一点,保证被鸡给叼下来。
鸭子伸脖子、低下头、放平嘴、呼扇翅膀、两条腿在田里高低不停地奔跑,遇到一个吃一个。
一脑袋撞在人的腿上,理都不理,继续逮蝗虫。
一些没被换走的小鸡小鸭子跟在后面,跑两步就摔个跟头,翻身起来,互相配合着吃一只蝗虫。
蝗虫对于小鸡来说太大,一只吃不下去,几只冲上来,一鸡一叼,向后一使劲,撕了。
“别踩了小鸡小鸭,它们会长大。”被庄户雇来放鸡鸭的人拿个网兜跟在旁边,喊着让人注意。
毕构兄弟两个站在田边,任凭蚂蚱落到身上而无动于衷。
有一身黄毛的小鸡跑过来,抬头看毕构身上的一只蝗虫,焦急地叽叽叫。
毕构看一眼,抓住蝗虫摔地上,小鸡冲上去,叼着吞不了,不听地叼,想给叼碎。
旁边又跑过来一只小鸡,看着过来一起叼,几下之后,蝗虫碎了,两只小鸡吃掉,转头再去找。
“兄长,明明是个蝗灾,为何弟这里看百姓竟然看出了欢乐的气氛?”
毕栩看着百姓咧嘴笑,躲着小黄毛鸡和黄毛鸭的样子,总觉得很违和。
毕构仍然看着劳动的场面,道:“他们看到了希望,当发现蝗虫可以用来喂家禽和牲畜后,他们考虑的是怎么抓更多的蝗虫。
百姓一样会算鸡鸭的孵化期,知道每两旬就会出一批小鸡,每月出一批小鸭。
鸭子比鸡吃蝗虫多上许多,现在是收割,收割完毕,大量的蝗虫在地里。
晚上用火引诱,白天捕捉,再看这已经超过七万只大大小小的鸡鸭在吃。
鸡鸭按照民间说法是直肠子,边吃边拉,肥料就落到地里。”
毕构说话的时候,脑海中出来了一个笑嘻嘻的少年身影。
初来时被人骂成傻子,现在骂他的人恨不能当面对他磕头的少年。
招呼未打一个,人跑了,只留下一百庄户操持。新
毕栩还是有些恍惚,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一个月不到。
正想着,他看到有鸡下了个蛋,马上有小孩子挎着篮子跑过去。
篮子中铺了麦秆,小孩子小心地把蛋捡起来,放到篮子里,不敢再跑,一步步走向旁边。
旁边已经放了很多大筐,同样是铺了麦秆,鸡蛋、鸭蛋装在里面。
被雇佣来的人帮着看人和记数,凑十个蛋,给孩子一个小竹牌子。
毕栩知道,用这个牌子可以去领一只小鸡或小鸭。
蝗虫在飞着、麦子收割着、孩子找来找去,居然显得那么和谐。
“李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毕栩使劲想,发现自己想不出来,无法给李易往其他人的身上重合。
李易似乎跟谁都不一样,听兄长说,他是被陛下派来。
“待为兄入了长安后再打探,说好的,给我镶三颗黄金芯的陶瓷牙,还说在庄子里为我单独修个院子。”
毕构笑着说出来,他相信,李易不是说着玩。
“这些鸡鸭,他们还要带回去?”毕栩对长安的事情没作多想,开始考虑运输的问题。
“他既然把人工孵化的法子教出来,自然更熟练,他庄子怎么会来回折腾,必是卖掉。
加上前几日卖出的花露水、香皂等东西,他跑一趟,不但没赔钱,反倒是赚了几倍。”
毕构算了算蝗虫换蛋和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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