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贺楼胤权低低的笑出声来,“坐吧。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如何?还是说,你是在担心男女授受不亲?”
“放屁。”辛姿筝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膝盖一弯,便结结实实的坐在了贺楼胤权的双腿上。
“嘶……”果不其然,贺楼胤权又开始倒抽凉气了,“辛姿筝,你故意的吧。”陈述的语气。
“闭嘴,我要帮你割去腐肉了。”辛姿筝拍了拍的的手背,没好气的说道,“你要继续废话连篇,我不保证你的安全。我手一抖,你的肚子上就有一个窟窿了。”
对于她光明正大的威胁,贺楼胤权只当是没听到,他淡定的道:“开始吧。”
辛姿筝点点头,将其他的心绪全部收敛了起来,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替贺楼胤权处理伤口这件事情上了。她太专注了,专注到连容少麟已经依在了门框上望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察觉。
她的手臂很稳,一点都没有颤抖。她的眼神很专注,丝毫没有迟疑。她的出手十分精准,不偏不倚。刀尖的光,冰冷无情,却又透着某种温暖与关心。
冰的是刀,暖的却是人心。
辛姿筝出手极其果断,一刀下去,便是一块腐肉被割去。每割下一刀,她便拿起腰间的毛巾擦去那冒出来的殷殷鲜血。
四五刀过后,原本干净的白毛巾,便已经变成了红色的血巾。
辛姿筝随手将那被血迹浸湿的毛巾丢在一边,下意识的伸出手,命令的道:“纱布。”
话音未落,一个干净的毛巾便递到了她的手上。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道轻佻中又严肃的声音。
轻佻的是他的嗓音,严肃的是他的语气。
“大小姐,纱布没有,毛巾可以么?”
辛姿筝顿时一愣,“容少麟?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有一会儿了。”容少麟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在旁边注视她,其实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一会儿,是多久?”辛姿筝怀疑的眼神飘了过去。
“大小姐,我来给你搭把手吧。你继续处理胤权的伤口,其他的琐事,我来做。”容少麟岔开话题。
“好。”辛姿筝明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却也任由他去了,毕竟,现在处理贺楼胤权的伤口,才是最重要的。这人,已经开始有些昏迷的迹象了。再也经不起耽误和迟疑了!
“容少麟,毛巾。”
“给。”
“容少麟,擦汗。”
“哦。”
“白痴,不是给贺楼胤权擦汗,是给我擦汗。”辛姿筝咬牙切齿的声音。
“抱歉,抱歉。”容少麟手下连忙一个转弯,那毛巾便抵在了她的额头。
容少麟替她擦汗的时候,眼神是前所未有过的情绪。两分心疼、三分骄傲,以及五分的浓情。只是,辛姿筝在全神贯注的替贺楼胤权割去腐肉,他的浓情蜜意,她不曾看到。能看到的,或许也只有这窗户外的夕阳,以及窗户外树枝上叽叽喳喳叫唤的麻雀了吧。
(第八更完毕,明天第一更,咱早点,早晨8点左右。好吧,看来今天万更是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