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芽仔说:“把头我知道了!说不定这磨盘几百年前立在河里,通过水流带着,转动它工作。”
鱼哥马上否定他:“芽仔,你说的怎么可能,这东西目测超过三吨半重了,水流怎么可能带的动。”
把头环顾四周道:“这东西,是不是从哪个地方滚下来的?”
“王教授,别研究它了,咱们赶快赶路吧,明天才能到盆地那里。”
老福对大磨盘没兴趣,催促我们赶路。
“咦?你们快看,这是不是有字?”小萱突然有了发现。
“什么字?我看看。”
这一看。
就在大磨盘躺地上那一面儿的边缘位置,有几个文字露了出来,看不全,只能看到一些笔画,因为被压住了。
“要不想个办法,把它翻过来?把头,我包里有撬棍。”我说。
鱼哥立即说:“行不通,我们的撬......撬棍太短了,用不上。”
老福就在旁边,鱼哥差点说漏嘴。
他是想说:“我们撬棺材用的撬棍太短了”,还好鱼哥及时改了口。
把头想了个办法。
他让我们用铲子往地下挖,把边缘这一带掏空,然后头钻下去,朝上看。
这办法既省力又效率,只一点不好,容易把人压死。
看到铲子,老福惊讶问:“这就是洛阳铲吧?我在电视里见过,考古队就是用的这个。”
“是啊,我们队里经常用这个,没它不行。”我笑道。
很快挖好了坑,我上半身钻进去,然后费力的翻了个身。
那些字迹,我用手擦了擦灰尘,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土太大了。
我冲外喊:“小萱,把你手电和小刀给我用下。”
空间太小了,接过来东西,我牙咬住强光手电,用小刀刮掉了厚厚一层泥土。
看清了。
“秦......秦凤路,钱什么局随行。”
中间那个字,我实在认不出来,磨盘底下就刻了这么一行小字。
我爬出来问:“秦凤路是哪里?康定这里有这个地名儿?”
老福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此刻把头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大磨盘看。
把头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忽然抬头道:“我知道了,很久之前,西夏人经过了这里,丢下了这东西,这东西离路边儿近,是因为它当年是从马车上滚下来的。”
“云峰,你刚才看到的字,完整的应该是......秦凤路钱监局随行。”
“换言之,这东西不是农民磨粮食用的磨盘,只是外形像磨盘,它是文物,应该是晾范石。”
“晾饭石?”
豆芽仔看了看,疑惑问:“难道是古代人嫌饭太热,把饭倒这上头晾凉了在吃?”
“范!不是饭!”把头无奈大声说:“是钱范!”
豆芽仔仍旧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麦饭石,我老舅用过麦饭石水杯喝茶。”
“云峰,你怎么看,知道了没有?”把头问我。
我说不知道啊。
把头提醒我说:“秦凤路钱监所,是北宋时期,靠近西北的一所铸钱局。”
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猛的一拍手!
“我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