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三个孩子终于背上了心爱的小书包,
小初墨的书包里装的是干粮,慈音的里面装的是一叠秦清为她准备的金粟笺纸,这种纸非常名贵,薄如卵膜,细薄光润,价格离谱。
至于景来的书包里面,零零碎碎装着一堆铜板和碎银子。
这些天来,景来经常会帮着阿玉做家务,或是打扫庭院里的卫生,这是人家的劳动所得,苏御不好意思没收。
毕竟三个孩子背地里偷吃零嘴吃食,全指望景来的这些血汗钱。
至于笔墨纸砚,都是普通货色,装在一个竹编的书箱内,由苏御明天帮他们送到学馆。
老孔将苏御拉至一边,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去一趟净落山,将皇极宗留下来的一应资源归置一下,让苏御守着点自家小姐。
苏御一听资源两个字,赶忙自告奋勇说自己乐意帮忙。
老孔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句:没事,你不帮忙也有你的份。
那要这么说的话,我好像还真没空.......苏御觉得,孩子入学是大事,于是他整个下午,都像一位说教先生一样,让三个孩子站成一排,唠唠叨叨嘱咐了一大通。
一直到傍晚,苏御越说越兴奋,将前世老师们的那套说辞,言传身教的传授给了三个孩子。
除了慈音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之外,景来直接站着睡着了,鼻孔冒着气泡,时不时嘴角还笑一下,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至于初墨,完全就是心不在肝上,小眼珠轱辘直转,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站了一下午了,别说教了。”
秦清从衙门里回来,见到三个孩子仍像自己走之前那样站着,赶忙上前拍醒景来,递给他一只最爱吃的烧鹅。
“让阿玉帮你们切了,分着吃。”
三个小吃货屁颠屁颠的跑了。
“二师兄这次来,带来了师尊的回信,”秦清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苏御,“里面就四个字:漠北以北。”
苏御拆信的动作停下,皱眉道:“漠北以北?这是什么意思?”
秦清似乎心情不太好,淡淡道:“这四个字,应该是指昆仑顶景烛楼的位置,漠北在北夏王朝以北,那漠北以北,就是更遥远的北方了,至于具体位置,师尊应该也没有打听到。”
“有那么远吗?”苏御的心情忽然不好了,许夫人啊许夫人,你可真能跑,从漠北跑到清河县?
秦清点了点头:“师尊要么不开口,开口便一定是真,错不了的,不过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你说!我能承受的住。”
秦清道:“蒋风月根本没去长安,而是径直去了北疆,剑门关那边有信传来,说是曾经有过这么一个道士,曾在边境一座小镇逗留过几天,之所以那边的守军会对此人有印象,是因为这个道士在四处打听,漠北该怎么走,此人眼下已经出关进入北夏国境,我们与北夏连年交恶,很难派人追踪蒋风月的下落。”
“呼~~~”苏御长出了一口气,“这是最坏的结果了。”
景烛楼一旦知道小初墨的存在,必然会找到清河县,那个时候,靠自己肯定是应付不了的。
秦清忽的起身,来到苏御背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你也不用太担心,师尊他老人家会庇护咱们的,你只要我跟我一起回长安,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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