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都很怀疑,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明明是在宫外遇刺的,可现在这谎是圆得多么的完美,完美得挑不破一点点的破绽。
皇后的丫头甚至现在都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说:“皇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侍候娘娘却不能保护娘娘,让娘娘和公主都受伤了,奴婢请皇上降罪。”
李栩瞪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
“奴婢会好好祈求上天,让善良的公主快些好的,奴婢这就去外面跪着,跪到公主醒来为止。”
小凤说得真好,这样一来更是坐实了这么一个圆,耶律都再有什么也不好问出来了吧。
小凤还真就去外面跪着了,耶律都和李栩都进去看凤久的情况怎么样,云端就坐在外面。
陈相宇看着她,有些佩服,佩服她的睿智,聪明,刚练果断,刚才一来李栩就急急和他商议对策,他知道他故意让人大叫着抓宫里的刺客是想要圆一些谎的,但是耶律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如果不是一个身份比较特别而又有些缘源的人来挡当真正受刺的角色,谁会相信呢。
没有人会比江云端更合适的,她在猎场遭受到刺客追杀一事耶律都是所见,那次下手不成,难保现在会趁着过年人多,警戒松再来行刺。
他想到了她的,但是私下却不想她走进这么一个暗战的圈子里来,正在后宫思索着谁会比较合适,她就来了,带着她的狼狈,她的自责,她的害怕而来。
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她在沉思着,或许又因为手的痛疼,微微地咬着唇。
她很傻的,她应该是真的就划伤了手的,江云端有时候很不可爱,很较真。
但是多的是事情要他接着处理,他不能陪着她在这里。有些不舍地再看她一眼,然后静静地出了去。
后来一会儿耶律都便走了,阴沉的脸看不出什么样的态度,只是离开的时候,瞪着云端看了一眼,然后幽幽地笑了。看得云端毛骨怵然的,咬着唇再狠里一抓拳头,扯到了手腕上的痛,顿时泪都落下来了。
“耶律都,本宫对不起凤久公主,让你的王妃受苦了。”
他收起那阴沉的神色,眯了眯眼,然后就走了。
一会儿李栩也出来了,神色有些恍惚的,钱公公小声地说:“皇上,匈奴王已经回去了,老奴叫御林军统领送回去的。”
送,得送,免得中途出什么岔子。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云端,挤出了笑:“幸得你今晚来得及时,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怎么会过来。”
“我听到有人叫抓刺客,然后一问就都知道了,还听到有人说耶律都在宫门那里,是宫里人阻拦着不让他进来,就赶紧准备了一下过来了。”
他现在倒也不想去多想什么,只是跟她说:“好了,耶律都走了,去把你的脸和手洗一洗吧,不用再装了。”
她淡淡一笑:“好,那我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