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阳神盯上,此刻又是苏月儿最为期待之时,恰好符合传授玉圜玄明真经的条件,于是冒险一试。
好在,苏月儿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睛,欣喜道:“萧郎,这是……”
萧业点头道:“这是玉圜玄明真经,比之中阴妙玄经又进一层,你先体悟一下,我再把我的些许心得告诉你。”
“萧郎!”
苏月儿美眸闪烁着感动的泪光,解释道:“妾明白你的处境,只是和你耍耍小脾气,并不是真要在战前成就地级才气,那样对你也不好,妾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现在可知道了?”
萧业心灵悸动,一股柔情涌出,拿手背拭去苏月儿眼角的泪痕。
苏月儿猛扑入萧业怀里!
……
二人也没温存太久,毕竟大争之世,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儿女私情,尽管从力量对比上看,九州全面碾压阴山宗,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
这是灭宗之战,明知必死,谁会昂着脖子受死?
仅从大节上讲,萧业认为佛道二门在战前全面肃奸,清洗内部没错,他只是担心,仅凭着阴海的元婴未必能掌握到阴山宗最核心的情报。
毕竟阴海只是元婴初期,在一个宗门中,或能挤身于高层,却远远算不上核心,而很多机密,只有核心才能掌握。
就拿苏月儿来说,除了不能指挥元婴,基本上与嬉莲儿、姒彩儿并列素心宗掌门之位,但萧业敢肯定,宗门里仍有部分核心机密,是三女接触不到的。
不过萧业人微言轻,他自然为此向佛道二门的高层进言,这是完全吃力不讨好。
说的不准,会被扣上扰乱军心的帽子。
说准了,也没功劳,反会惹来忌恨,具体可参照田丰之死。
他要防的,只是被人坑去啃硬骨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月儿开始练习玉圜玄明真经,萧业则是除了常规修炼,并指点众人轮流吸收神格,便是尽可能的炼制丹药,另挤出少量空余时间,推衍中阴玄妙经。
他对修出中阴身也是很感兴趣的。
不觉中,新年来临,女皇带领宗亲、勋贵、百官、乡绅、各界代表参拜通天塔,萧业既然在京,自是没法脱身,以五品官的身份跟着女皇一起参拜。
他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心愿力量被吸收走,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个事,只是他注意到,女皇的面色不大好,参拜时曾有数次失神。
“心如,你去打听下,女皇出了什么事?”
参拜完毕,萧业向心如道。
“嗯,公子稍等!”
心如自信满满的离去。
不片刻,憋着坏笑回来,绷着脸道:“奴婢向婉儿姐姐打听过了,公子可别对外面说啊!”
“你放心,打听到了什么?”
萧业大感兴趣的问道。
心如道:“梁王把太原弄的一团糟呢,那些与张开则合谋的乡绅富户不是被公子放了么,前不久又被梁王盯上啦,说要治他们从贼之罪,找人暗示拿钱财妻女美妾来赎罪。”
萧业怔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不禁问道:“梁王就不怕留下恶名,没一点逼数么?”
“哼!”
心如哼道:“他能有个屁数,公子刚走的时候,他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确实存了好好治理的心思,虽受下吏挟制,好歹未出大的岔子,坏就坏在陛下派了几个人过去帮他。
公子是知道的,清流历来对武家人看不上眼,凡是通过科举授官,哪怕是八九品的小官,都不会去倒贴梁王,因此陛下找来的,多是幸进阿谀之辈,你指望这些人没有坏心思啊。
再说梁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人一撩拨,说谁家的女儿貌若天仙,谁家的妾堪比绿珠,他能不动心啊。
再打着除恶务尽,震慑宵小的幌子,不就有了口实?”
萧业彻底无语,但是想想很正常,武三思在历史上作的恶确实罄竹难书,之所以在神龙政变后仍权倾朝野,靠的是和李显结成了儿女亲家。
另从客观上来说,神龙事变是以张柬之为首的清流发致力,李显并不是主导者,颇有些被迫黄袍加身的意味,致使政变后大权落于清流之手,他需要联合武三思对抗朝中清流,两者一拍即合。
“陛下怎么处置?”
萧业问道。
心如扑哧笑道:“听婉儿姐姐讲,昨晚陛下气的摔东西呢,冯小宝打算劝劝陛下,结果被一个巴掌扇出去了。
不过陛下气归气,却严令封锁消息,不许把梁王的作为传到朝廷,大概是想趁着年后到上元节休沐的这段时间,解决好此事吧。”
萧业暗暗摇头,出了问题,不是坦然面对,而是捂盖子,说明女皇登基之后,已经不再励精图治,逐步迈向昏庸了。
“哦,对了,公子可别外传啊,不然会害了婉儿姐姐。”
心如忙提醒道。
“我是那种嘴碎的人么?”
萧业不满的瞪了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