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业把候和的魂体递过去。
“嗯!”
太平公主眼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就接过候和魂体搜魂。
萧业心里咯登一下,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而太平公主的俏面却渐渐凝重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邪神、阴山宗与域外妖邪确实勾结起来,太原以北,直至雁门,遍布淫祠,有些是由分神主持,有些则由他们的子嗣血亲代为主持。
另候景等邪神,神力普遍接近了元婴水淮,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怕是不多久,就会跨过元婴门槛,届时更难对付,况且或还有阴山宗妖人协助,乃至于那神秘的外域邪魔。”
“太原城的情况如何?”
武三思问道。
太平公主摇摇头道:“不好说,但本宫猜测,应是极不乐观,话说并州北部邪神泛滥,理应与地方官府不作为有很大的关系。”
萧业沉声道:“我怀疑并州官场已经被阴山宗渗透了,此宗长据草原,曾是匈奴、柔然与突厥的靠山,草原兴起萨满教也与此宗有关,上千年来,一直在幕后策划攻打中原,如今大劫将至,不出来兴风作浪反倒不正常。”
“萧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太平公主问道。
萧业道:“当务之急,是断去邪神的香火祭祀,下官请梁王上书陛下,遣大军入并州,接管地方,严令祭祀邪神,凡有祭祀者,视为乱民,杀无赦,另请苏峻,移镇并州!”
“这……”
武三思目中现出惊疑不定之色。
要知道,国之大事,唯祭与戎,而并州之事,两者皆占,如果他向女皇上奏,万一出了差池,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自己明明是来并州摘桃子的,怎么可能承担责任,尤其按萧业所说,估计并州要杀的人头滚滚了。
自古以来,滥杀老百姓都是不道义的,会背负上恶名。
此子……其心可诛!
武三思不悦道:“陛下任萧大人为并州观察使,奏折应由萧大人上才是。”
“下官猜测,邪神的目地,怕是冲着九塔而来……”
萧业把自己的猜测道出之后,又道:“下官人微言轻,上了折也未必会让陛下重视,不如梁王有份量,而此事关乎国本,苍生社稷,还是由梁王上奏更加合适。”
佛道二门都认同萧业的看法,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拧的清,无论如何,一宫九塔不容有失。
玄贞便道:“不如由萧大人与梁王共同具名,方才稳妥。”
“也罢!”
武三思本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担,只是佛门诸僧并无支持自己的意思,心想能把萧业拖下水也行,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梁王,请!”
萧业取出纸笔,就着案台示意。
武三思只得趴案上书写,写好之后,签名盖章,又拿给萧业,萧业也署名盖印,才着一名骑兵快马赶回洛阳。
“候和的魂魄怎样处理?”
太平公主看向萧业。
“这等邪祟,留着作甚?
尹君文冷不丁夺过魂魄,真元一摧,啵的一声轻响,炸裂开来。
“尹道长,候和与候景血脉相连,你现在就杀了候和,候景必有感应,早做防备,你太鲁莽了!”
萧业脸一沉,连他都没料到,尹君文的手居然这样贱。
“哼!”
尹君文哼道:“这等邪祟,有一杀一,不杀难道还留着?”
“好了,杀了就杀了,区区邪神,无足挂齿,毁了神像就走罢。”
玄贞出来当和事佬,挥了挥手。
萧业暗暗摇头,他不相信尹君文看不出关窍,这只能以故意拖后腿来解释。
他没得到任何好处,妒忌了!
人妒忌起来会失去理智,就是看不得你比我好,只要能把你拉下马,坏了大局与我何干?
萧业越发的想要和佛道二门分开了,抬手一道真元,把候景神像打成粉碎,才负手而出,他没有立刻把四女放出来立为神灵的打算,毕竟周围邪神环伺,好歹等苏峻来了,才能行事。
太平公主从后追上,带着丝歉意,小声道:“尹师弟自遭劫以来,性情大变,原本我并不打算带他出来,可是宗门里他有直系元婴长辈,声称散散心也好,掌教碍于情份,不便驳回,把尹君文塞了进来。
只是没想到,他如此不识轻重,我代他向你道歉吧,或者让他回去也行。”
萧业摇摇头道:“公主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小的气量,只是心里有些难过,大劫将临,却偏偏不能齐心协力,徒叹奈何?”
太平公主沉默了。
是的,佛道两门争的就是个劫后的主导权,可是谁敢保证,自己能在大劫中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