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旦以隐含有恨意的目光瞥了眼张易之后,笑道:“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孤仅以私人身份为易之老弟主持婚礼,仅此而己,张老弟,时辰不早了,请。”
张易之有些错愕,谁说武旦是个废物?
这番应对,很得体啊!
听听!
私人身份!
一句话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央吉,还不与为夫一起拜谢太子?”
张易之转头唤道,不忘突出武旦的太子身份,意思是不管你为私为公,你是太子作不得假。
央吉盈盈上前,与张易之一起向武旦道了谢。
“贤伉俪客气啦,现在开始吧!”
武旦摆了摆手。
刹那间,府里鼓乐大作,婚礼正式开始。
可是突然有人望向了外面,就见萧业一袭官服,带着些御史狱卒,押着三个人闯了进来。
“来了!”
九娘、张易之、央宗央吉、武旦等人极有默契的同时暗道一声。
其余宾客,也是愕然望去。
他们都知道萧业与张易之不谐,看这架式,显然不是来庆贺的。
“见过太子!”
萧业见着武旦,有些错愕,但还是拱手施礼。
“哈,萧大人来了正好,今日是张大人与吐蕃长公主大喜的日子,先且过来观礼。”
姚崇哈的一笑,热情的招呼。
张易之的婚礼被搅不关他的事,他担心武旦失了面子,好歹先稳住萧业,让太子把婚礼主持了再说。
萧业却是道:“恐怕要叫姚大人失望了,本官是为揖拿人犯而来。”
顿时,武旦面色难看之极。
“谁是人犯?”
姚崇故作惊讶。
萧业拱手道:“太子殿下,张易之教人行凶,暗害江都萧家庄老族长,人证俱在,来人,把卷宗呈给太子过目。”
“是!”
陈藩捧着卷宗上前。
武旦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目中隐绽恼怒之色,他恼火萧业不给自己面子。
“萧大人,有什么事办完了婚礼再说!”
央宗沉声喝道。
萧业淡淡道:“阁下来自于吐蕃,虽是外宾,但在我大周,亦要守我大周的国法,尤其不能干涉执法衙司办案,本官若是冲撞了央吉长公主,在此先道个歉,婚礼纵然重要,亦要先待办了案再说。”
“萧大人,你真要坏我的事么?”
张易之亦是厉喝。
萧业冷声道:“不是我要坏你的事,是你先对我家老族长下毒手,怎么,敢做不敢认?此案证据确凿,你以为能抵赖得了?”
“哼!”
张易闷哼一声,眼里杀机闪烁。
萧业转回头唤道:“你们三人,把自己的罪行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交待出来。”
萧让萧承文不敢悖逆,生怕死后被萧业的爹清算,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诉起经过。
渐渐地,很多人看张易之的眼神不对了,虽然官场上你争我斗很常见,可是直接对人家宗族的老族长下毒手着实过份了些,尤其萧松还有致仕宰相的身份,往严重里说,是以下官谋害上官,是破坏秩序的行为,可称为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