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命。
而且他也想把萧业收入羽翼,不说史进的才华比不上萧业,仅仅是简在帝心就值得招揽。
沉吟许义,武承嗣才道:“你捅的篓子也太大了,那小子也是个狠人,打在了你的七寸上,罢了罢了,明日我替你过问下此事。”
“多谢国公爷!”
史进大喜。
“嗯~~”
武承嗣捋了捋,案情的关键在萧业,如果萧业肯撤诉,史进自然过关,他觉得,萧业应该会给自己一个面子。
站武承嗣身后的老太监笑咪咪道:“史郎,随老奴去沐浴罢。”
武承嗣也眯着眼,微笑着点头。
“是!”
史进早已认命了,随老太监离去。
萧家!
兰陵萧氏的成份比较复杂,分为皇舅房与齐梁房两大房,其中齐梁房又分为南齐小房和南梁小房,萧业这一支属于南齐小房,如今自立江都房。
而萧至忠出身于皇舅房。
所谓皇舅房,顾名思议,萧家先祖萧源之,是刘裕的舅舅,郡号曲阿,与齐梁房不是一回事,同萧业更是隔了好几十代的亲。
两房都可自称六朝顶级门阀,但是皇舅房不能自称齐梁皇室后裔,唯齐梁房才可加此称号。
“光儿回来了么?”
萧至忠向左右问道。
“回老爷,刚刚回来。”
管家躬身道。
萧至忠道:“叫他过来!”
“是!”
管家施礼离去,不片刻,带来了萧光。
“父亲!”
萧光拱手施礼。
萧至忠问道:“听说你与那史进走的很近?”
“这……”
略一迟疑,萧光便道:“此人颇为仗义,才学不俗,又得周国公器重,故孩儿觉得,史进倒是一可交之人。”
萧至忠淡淡道:“你可知,今日萧业已去洛阳尹状告史进谋反?”
“他家不是被平反了么?”
萧光讶道。
萧至忠道:“那只是周国公强保罢了,史家被攻破时,搜出甲弩作不得假,经此一告,史进就算不脱层皮,会试怕是要耽担了,你莫要再与他来往了。”
萧光倒吸了口凉气道:“那萧业的心胸怎如此狭小?”
“混账!”
萧至忠大怒:“你可知他二人的恩怨?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为人强出头?那史进也是心术不正之辈,拿你们当刀使啊,如今朝局动荡,你可莫要为我家惹来灾祸!”
“是!”
萧光打了个哆嗦。
萧至忠神色缓和了些,又道:“你也年龄不了了,看看你那远房堂弟,人家才十七岁,就已是一道解元,今冬科闱,更有可能中得进士,而你呢,终日声色犬马,浪荡时日,你也该收收心了,自明日起,在家苦读,为父也不求你中进士,考个举人出来,再为你走动走动,好歹弄些正事做做。”
“是!”
萧光的心里,满满的怨念,咬牙称是。
“下去罢!”
萧至忠挥了挥手。
萧光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李孝逸家、魏元忠家、宗秦客家,都把子弟叫了过来,告诫不许再和史进来往,毕竟谋反案就是一陀屎,沾上去再也擦不掉,现在有武承嗣为史进压着,如果压力太大,武承嗣承受不住,把史家一脚踢开呢?
这几年来,政局日益动荡,尤其是李孝逸与魏元忠平定李敬业之乱立了大功,却几乎没得到封赏,明眼人已经嗅出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这时再和史家沾边,那是递话柄到政敌手上。
萧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去告状,不仅要断史进的前程,还要断去人情往来,对史进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