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杜氏过门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况且杜氏嫁给萧让,还是留在萧家,总比回了县城,不知被谁勾搭去要好。
大唐风气开放,如杜氏这般的美妇人,很难从一而终。
“好娘子,我会把你们娘俩当作心头肉的!”
萧让忍不住了,嘿嘿淫笑着,一瘸一拐的就要去拉杜氏,他对杜氏觊觎很久了,先摸摸那白嫩的小手,过过瘾再说。
“慢着!”
萧业一步踏前,拦住萧让,心里却是暗暗叹息,所谓六朝顶级门阀不外如是,罢黜三十年,就成了烂泥样,与乡绅土豪又有什么区别?
萧家让他大失所望,到底是以政斗宫变起家,论起风骨,比不上诗书传家的王谢啊!
“小免崽子,你又不是萧家的人,关你何事?滚开!”
萧让一看,居然是萧业拦着,顿时破口大骂。
萧业向萧松拱手道:“叔公,好歹我也名列宗谱,能否听我说句话?”
“说!”
萧松老脸一沉。
萧业指向祠堂道:“我萧家虽然遭了难,却也是顶级门阀,祠堂破旧不说,连楹联都没有,侄孙不才,愿献上一副楹联,还请叔公让人取来纸笔。”
“兔崽子,你找死是不?”
萧让大怒,抄起袖子,怒视萧业!
萧业面容一冷,冷冷看着萧让,他是太子李弘之子,李弘被封为阴间皇帝,他实际上就是现世太子,天皇贵胄,这一摆起脸来,形如地痞的萧让哪里能受得了?
在萧让眼里,萧业一袭长衫,步鞋半旧,头扎纶巾,身形瘦削,人还是那个人,却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涌出,不禁后退两步。
“咦?”
萧松心里称奇,以往他从未正视过这个捡来的侄孙,此时打量过去,居然给他一种龙行虎步,渊岳如松,潇洒从容之感,顿时心里微悸。
其实原主胆小委琐是救他的老道士特意交待的,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可是老道士忽略了一点,幼年期正是一个人可塑性最强的时期,原主装着装着,就装成了习惯。
而萧业有自己的想法,太子的身份固然是索命符,却也是一把双刃剑,作为穿越者,他哪里肯平平庸庸,更何况婶婶与小堂妹被宗族欺凌,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岂能不挺身而出?
“拿纸笔来!”
萧松向后吩咐。
“爹?”
老大萧温还不满的唤道。
“快去,罗嗦什么?”
萧松不耐挥手。
萧温这才回房,取了纸笔,摊在案上。
“阿兄,巧娘为你研墨!”
巧娘看着萧业,咬着银牙道。
“嗯!”
萧业微笑点头,于案前正襟危坐。
唐朝已经有椅子板凳了,不过世家大族仍秉持跪坐古风,萧业的坐姿,正是最标准的跪坐坐姿。
前世在别人眼里,他是个书呆子,崇尚古礼,复古的可怕,跪坐的坐姿他也研究过,还发表过一篇论文,既便是老族长萧松看着萧业的坐姿,都挑不出毛病。
巧娘也跪坐在萧业身侧,窄袖稍微卷起了些,左手轻扶着袖角,以右手研墨,身体轻微晃动,神态一丝不苟,落别人眼里,竟有一种珠联壁合的感觉。
萧让三个儿子的眼里,喷射出了熊熊妒火。
“阿兄,好啦!”
好一会儿,巧娘轻声唤道。
萧业提起狼毫,蘸了满墨,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