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恭顺的表现罢了。
陆元却不知道,见梁姨娘点头,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声问道:“那我且问你,最近京中可有什么大事?”
梁姨娘想都没想,直接给出答案:“再过半个月,英国公率领援军大胜归来,历时两年的鞑靼叛乱暂时被平复。”
陆元的脸色变了变,去年北征鞑靼之旅,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污点。想他堂堂定国公世子,竟然因为主帅战败而被牵累,直接被关到了锦衣卫的诏狱。
幸亏他胆子大、心理素质过硬,否则,诏狱那等人间地狱,寻常人吓也吓死了。
陆元虽然挺了过来,却也丢尽了脸,对家人、对父母也有些寒心——一同关进诏狱的勋爵子弟十几个,旁人家都把自家的孩子救走了,唯有他和一群同样倒霉的可怜人还待在诏狱里受煎熬。
每每看到有同伴被家人‘赎出去’,陆元对父母的怨恨就增加一分,愈发觉得,在父母眼中。他,陆元,竟比不上一堆生硬的银块儿。
这也是除夕那日。陆元狠下心来不管国公爷、转而站到老夫人身边的主要原因——父亲觉得银子比嫡长子重要,那他更孝顺祖母。也算不得什么不肖了吧?!
这会儿听到英国公战胜凯旋的消息,陆元又想起了旧事,再联想下当前的处境,愈发觉得自己改活动活动,谋个实缺,以免被父亲和弟弟架空,最后被夺去世子之位。
陆元斟酌了片刻,又问道:“还有什么大事?”
这时。梁姨娘已经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无意识间竟说漏了嘴,将前世发生的事,毫无遮掩的告诉了陆元,心里正忐忑着,担心陆元心生疑惑,把她当成妖怪活活烧死。
但见陆元只关心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对她为何先知并不在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略带描补的说道:“下个月三月三。长平郡主要举办桃花宴——”
话还没说完,陆元就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说的是大事。正经事,不是你们女人间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什么桃花宴,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宴嘛,他的长女才几岁啊,根本就不到婚配的年纪。
而陆穆这些妹妹,就更不再陆元的关心范围之内。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妹妹,他日结了什么好姻缘,也不会只关照他一人。
再者,家里的姐妹、堂姐妹八九个。陆元也就对同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陆昭还熟悉些,其他的人。哪怕是陆穆这个同母妹妹,陆元也不怎么关心。
梁姨娘暗自翻了个白眼。面儿却不敢显露,依然恭敬的说道:“世子爷别急,如果奴没有算错的话,广平郡主举办的桃花宴,并不是为了她自个儿,而是为了皇后娘娘,更确切的说,是为了皇长孙。”
陆元一怔,皇长孙?
元月正旦朝贺的时候,陆元曾远远的看了皇长孙一眼,那还是个半个的孩子,今年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并不是太子妃所出,生母是个侍妾,生了太子的长子后,才被封为庶妃。
皇长孙是当今圣人的第一个孙子,生的聪明伶俐,圣人和皇后很是喜爱。太子妃也视如己出,从小抱在自己身边养大。
所以,皇长孙虽然不是嫡出,却也算是半个嫡子,他已经十三岁了,到了议亲的年纪。
在这个时候广平郡主举办带有相亲性质的桃花宴,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皇长孙挑选正妻。
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陆元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暗恨女儿生不逢时,倘或早出生几年,他也能帮女儿争取一下皇长孙正妻的位子啊。
梁姨娘见陆元满脸的‘欲求不满’,知道他此时正纠结着,暗自好笑,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奴听说武先生有个女儿,今年刚好十二岁,生的袅娜明艳,不细看的话,竟有几分谢二奶奶的模样。”
“哎呀,我竟忘了武先生,”陆元用力拍了记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
人常说秦桧还有三个朋友,似陆元这般冷心冷肺的人,却也有一两个真心相待的人。
武先生便是其中一个,早些年,武先生跟着老国公爷打仗伤了腿,老国公爷爱才,便留他在国公府养伤,顺便教授孙子们些拳脚功夫。
不知怎的,武先生与年仅十岁的陆元很谈得来,后来他伤愈后,经老国公推荐入了五城兵马司,搬离了国公府,但与陆元的交情却没有就此断了。
十几年相处下来,两人亦师亦友,在陆元心目中,武先生比父亲还要靠得住呢。
他的女儿嫁给了皇长孙,受惠的定然是武先生和他陆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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