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数万英镑?
暴怒中的白龙度激灵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即使在伦敦这样的地方,中产阶级每月的工资也只有八英镑。
数万英镑足够在伦敦郊区买上一个庄园,并且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他不会把英镑跟日元搞错了吧,真是来自愚昧国家的野蛮人。
不过倒是可以听听他会说什么胡话,这只是一个绅士的好奇,跟英镑没有关系,白龙度觉得这很合理。
“咳。”
他轻咳一声:“那就赶紧说吧,但是先说明,我只是好奇,并不代表我愿意参与到什么麻烦的事情里。”
“哈哈,我非常理解您的顾虑,首先问您一个小问题,公使先生你知道日本人的军舰正停在下关江面吗。”
蒙面人问了一个众所皆知的问题,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到那几艘耀武扬威的日本军舰在江面巡弋。
白龙度眯起眼睛,对方又在打日本人的主意吗,这跟英镑有什么关系,不过那些日本矮子确实很有钱。
可有钱归有钱,日本人凭什么给自己几万英镑呢,还是说蒙面人需要自己出面调停,他想贿赂自己吗?
这不是不行,反正自己总要出面的,不如多收一份钱,国民政府那里也会有一份心意,这是行业规则。
他精神一振,试探道:“什么意思,你不会让我去说服日本人吧,我的嘴巴可抵不过他们的六英寸舰炮。
而且这不符合外交规则,你也不要想贿赂我,我是绝对不会收钱的,更不会告诉你我妻子的银行账户。”
“哈哈,公使先生误会了,我确实想让你出面调停,给国民政府更多的时间,但是我不会给你一个便士。”
那你说个屁。
白龙度勃然色变,压抑着怒火道:“对不起,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工作,这种无意义的通话到此为止吧。”
威胁归威胁,生意归生意,不能说你有了我的把柄,我白龙度就要为你无偿服务,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蒙面人听到后没着急,不卑不亢道:“公使先生,就算我愿意给你钱,你敢收吗,你就不怕监察专员吗。”
“额。”
白龙度闭嘴了,他怕不怕,当然怕,捞钱归捞钱,可要遵守某些规则,那帮监察专员们可不是吃素的。
蒙面人推心置腹道:“所以,我将钱交给你,那是在害你,作为大英帝国的公使,你应该学会自己赚钱。”
自己赚钱?
白龙度没听明白,他总不能像几十年前的帝国公使一样,跟那些烟土贩子搅合到一块,那样风险太大。
蒙面人不等白龙度提问,又继续说道:“金陵,国民政府首都,关系到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各行各业。
这其中也包括沪上,知道沪上哪个行业最让人又爱又恨,造就了无数百万富翁,同时让无数人梦碎吗。”
说到这,蒙面人停下留给白龙度反应的时间,白龙度稍稍思考就有了答案,嘴上犹豫着问道:“股票业?”
“对!日本人把他们的军舰停在下关,形势一触即发,一旦中日开战,沪上作为金陵海上门户首当其冲。
无数人疯狂抛售股票,沪上的股票业完蛋了,黄浦江上的浮尸会像五年前一样多。”蒙面人的语气肯定。
白龙度皱眉:“可这跟我赚钱有什么关系?”
这是投机家的事,他总不能让帝国出面救市,而且这样他得不到任何好处,只有那些金融大鳄们受益。
“谁说没关系,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国民政府已经得到线索,四十八小时之内一定可以找到宫本英明。
只要日本人在四十八小时内不发动进攻,危机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崩溃的沪上股市将会有强烈反弹。”
“接下来还用我教公使先生怎么做吗。”蒙面人轻笑道:“调节中日冲突的关键人士,沪上股市的新赢家。”
白龙度心脏怦怦跳动,如果真的像蒙面人说的那样,他确实可以发一笔横财,而且是可以公开的财富。
只是中国人真的能找到宫本英明吗,如果不能,去抄底股票岂不是在给人接盘,这让他有点患得患失。
蒙面人就像是知道白龙度的担心,劝说道:“公使先生,富贵险中求啊,现在那些股票就是废纸,非常便宜,就算失败也不算太亏。
可只要赌赢了,你将获得十倍百倍的收益,这值得我们去冒险不是吗,说句实话,我也在沪上购买了几千英镑股票,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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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一生也都是一首韵味无穷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