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吃完面我就回了小旅馆,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这张小床上,连被子都有一股狐臭味。
整个房间也不通风,让人及其难受,更难受的是,这旅馆根本不隔音,隔壁说话、打鼾、做运动的声音一清二楚。
我只好用卫生纸捏成团塞进耳朵里,这才稍微隔绝了一些声音。
刚躺下,房门又被敲响了。
我走到门口,向外面问道:“谁呀?”
“大哥,需要服务不?”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不要。”
“价格好说嘛,大哥,你要不开门咱们好好聊聊?”
“不需要,你走吧!”
将外面的女人赶走后,我又回到床上,折腾到后半夜,直到隔壁的动静小了,我才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我就去了火车站附近的警察局。
我告诉接待我的警察,我失忆了,想要寻求帮助。
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包括家里的人都不记得了。
警察最后也只是帮我登了记,然后告诉我他们会把消息发布出去,有消息了就通知我,让我留一个联系方式。
我说我没有手机,警察又问我现在住在哪里?
我告诉他我现在根本没有住处,昨天晚上也是在小旅馆住的。
这下把他给为难住了,请示了一下上级后,才来告诉我说:“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吧?”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道:“那你从哪里来的江城?还记得吗?”
“凌云县。”
“你在凌云县做什么?”
我摇摇头回道:“不知道,我清醒后就在凌云县的,然后就来了江城。”
警察又是一阵沉默后,对我说道:“这样吧,我们先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住下,等我们这边有情况后再通知你,你看怎么样?”
我只好答应了,然后在警察的安排下,我住进了江城的一个社会救助站。
这里面住着许多人,什么年龄段的都有,都一些暂时没有住处,或者有困难的群众。
我被安排在了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柜子,房间里是有被子的,比昨天晚上住的那个小旅馆好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一直住在这里,但是住这里并不会提供食物,我身上这一百多块钱眼看着就要用完了。
警方那边也一直还没有找到我的信息,甚至连我的指纹都录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眼看着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只好暂时先找个挣钱的事糊口,总不至于一直等着警察这边的消息,那样我会饿死的。
刚好这天救助站一个大哥说有个物流公司在招搬运工,一个小时25块钱,工资按天结算。
我去报了名,当天下午就被安排去了一家物流公司里,
听安排我们的人说了一下规章制度后,又给我们发放了临时工的马甲和手套,然后就被安排到各个岗位上。
我被安排在分拣线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姐负责教我。
这工作并不难,就是将流水线上的快递分拣到所负责的区域就行,只是非常累,特别是遇到大件时。
带我的这个大姐姓黄,人挺好的,一直很细心的告诉我怎么省力,遇到大件时还一起来帮忙。
休息时,我们聊天得知这大姐已经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她是来混退休工资的,孩子大学都已经毕业了。
就在我们正聊着时,一个看上去像领导的人突然走了过来,冲我喊道:“那个谁,你过来一下,那边来了一车货,你去卸一下。”
我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和黄大姐聊着。
那个领导又朝我喊了一声:“叫你呢,耳朵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