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行。”另一人认真回答。
此人名丁重,是临走前,师傅岳德文安排给张荣方的向导兼护卫。
“那算了,就按你说的来吧。”张荣方点头。
他如今车队分成两支,明明是天宝宫的道子队伍,却还做得这么谨慎小心。
看来....师傅他老人家,这两年也没闲着。
不然放在之前,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对大道教的道子队伍下手?活腻味了不成?
不是矛盾激化到快要盖不住,岳德文不会如此安排。
当下,两人在码头问过船家,要包船出发,需要等早上早些时候,那时候船家众多,肯定能找到去往沅江的船只。
当然如果实在没有直达的,就只能先坐到其他地方,再转乘。
两人在镇上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下,等第二日。
下午时分。
客栈大堂处,一张张餐桌几乎都摆满了酒菜米饭。
菜肴的香气混合着米饭的醇香,在客栈里慢慢飘散,勾人馋虫。
张荣方和丁重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叫了一桌子菜吃喝。
“丁师兄,这趟回来,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原本我还想停留一些时日,等我刺桐的下属到了再走。为何师傅如此急躁,非要这么快便推我离开?”
张荣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心底疑惑。
是的,从回到大都开始。
进皇宫,见师尊,其余甚至都没去周边转转,便马上被岳德文拉着准备离开的物资和路线,前往泽省。
虽然他自己也想走,可现在看来,岳德文似乎比他还要急。
“这个....掌教或许也是有他老人家的考量。”丁重一副老好人的面容,不断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热汗。
“什么考量?”张荣方不信,以他对老岳的了解...不对,他压根就没了解过岳德文!
忽地他回想起来。
除了知道师傅肯定不简单,有着文武双全的高深造诣,其余的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每次问到相关问题,岳德文都打个哈哈,插科打诨,蒙混过去,就是不正面回答。
如今看来....
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天宝宫掌教。
“其实...”丁重无奈道,“道子只要安心跟着我赶路,一定不会有事。”
“是不是师傅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张荣方一看对方这架势,心头顿时一跳,感觉有点不妙....
本来他还只是猜测,现在到好,丁重的反应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
“也没什么事....”丁重明显是自己人,能被安排护送关门弟子秘密离开,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值得信任。
这样的高手,这样的人,还一副这个表现。
张荣方顿时感觉心有点凉,他以为自己够能闯祸的了。
现在看来,这老岳....怕是闯祸更厉害啊....
“到底怎么了,师兄你还是别卖关子了,不然这一路上我心头没底,真要遇到什么麻烦,也不知如何应对。”张荣方认真道。
丁重叹息一声,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当即,也不再隐瞒。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真一教和西宗两边,各死了一个最顶尖的大人物。可交手鏖战,终归是要出事的嘛,死人也是正常。”
“最顶尖的大人物??有多大?”张荣方心头更凉了。
“这个....真一教死了一个明山五子之一,西宗死了一个元字辈高僧。所以现在他们在泽省打起来了。一开始都以为是对方干的,现在打了一年多,回味过来了。”丁重当下也不再隐瞒,实际上这等子事,如今也不需要怎么隐瞒了。
无论是真一还是西宗,都按照掌教的思路,得到了削弱。
打打杀杀了一年多,两边还消耗了不少资源,死伤了不少高手天才。
而大道教此消彼长之下,如今在泽省那边,正好可以出面打扫战场,顺应陛下意志,当和事佬....
张荣方闻言,更是浑身一麻。
明山五子是真一教最顶上的领导层!
元字辈高僧也是真佛寺最高层!
好家伙,听这语气,老岳这是设计陷害搞死了一家一个大宗师啊!!
“其实,只要我们真到了泽省那边,反而是最安全的了。”丁重忽然又道。
“为何?”张荣方长吐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发慌。
“因为....实际上,泽省那边我们已经动手了,现在表面上那两边还在打来打去,但暗地里,受伤的受伤,身陨的身陨,剩下都是残废伤员。
所以,玉虚宫那边准备一拨都给他们端了.....”
丁重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
“哦,忘记了,道子你应该不知道玉虚宫吧?那是我么大道教的另一支,曾经分开过,后来在掌教的劝导下,又重新两派合一。
实际上,我们大道教真正的精华武力,全部集中在玉虚宫。”
“一波端了?!!!”张荣方手一抖,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人话!?
老岳这是打算一家打两家,打完就称霸大灵,成就第一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