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耐着性子叹道:“唉呀,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嘛,你去调查很可能打草惊蛇,吓跑柳安。”
文若竹针锋相对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打草惊蛇?”
“再说了,我是去调查事故的,跟骗局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刘锐暗暗生恼,道:“两天……不,一天!”
“你明天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找到另一份证据。”
“然后明晚你就能出发去富金县了,好不好?”
文若竹跟他较上劲了,瞪圆美目道:“我的调查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行动?”
刘锐大皱眉头,很是不爽的看着她,内心非常的不理解,为什么她在这件事上一点都不肯通融。
文若竹也很不爽他,道:“你看什么看?”
刘锐苦叹道:“我的二小姐,我这其实也是在帮你老爸挽回损失,你懂吗?”
文若竹理直气壮的道:“反正我没看出来,我的调查会影响到你!”
“完全就是两件互不相干的事情,你为什么硬要扯到一起?”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你想亲近我,让我对你有印象,所以故意跟我作对?”
“切,别想了我告诉你,尽管你也算又高又帅,但本小姐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刘锐直接无语,转身走了几步,面朝墙壁,心中思忖,如果真放她去矿上调查,是否真会吓跑柳安?
按副矿长李明义的猜测,柳安之所以还没跑,是贪恋手中大权或者每年的奖金。
当时得知这一点后,刘锐也没用心思考其合理性,就给信了。
现在仔细想想,这两个理由根本经不起推敲。
柳安是个商人,商人逐利而不逐权,又怎会贪恋大权?
另外,他已身家巨富,又怎会贪恋每年那几十万、撑死了上百万的奖金?
由此分析,柳安留在金矿不走,肯定还有别的情由。
而且是相当重要的情由,比如,那里有让他割舍不下的人、物或者事。
想到此处,刘锐心头忽的一亮。
难道说,柳安是因为去年发生的那起事故,才一直留着未走?
可那起事故他已经压下去了啊,顶多是欠死者家属几十万没给而已。
刘锐有点想不明白了,不过倒也可以确认一点,柳安既然被什么人物事牵挂住了,那他应该不会因为有人调查金矿事故就提前跑路。
确认了这一点,刘锐暗松了口气,回身对文若竹道:“你爱去就去,我不管了。”
文若竹嘴角翘起,鄙夷的看着他,道:“你本来就不该管!你也没资格管!”
刘锐见她轻嗔薄怒的很是动人,又想到之前她被狗追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文若竹再次瞪大美目,凶巴巴的道:“你又笑什么?”
刘锐道:“我在笑,某人无情无义,前脚我刚帮过她,后脚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呸!”
文若竹朝他脸面啐了一口,道:“我早说过,把你带给我姐,就当是还你人情了。”
“何况就算欠着你人情,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文若竹也从来不含糊!”
两人站得不近,可也不算太远。
刘锐被她一口啐了个正着,脸上着了不少香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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