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看。
轮椅上的孤燕少主却是微微抬起下颚,拧着漆黑的眉说,“天已经晚了,不方便招待你们。”说完自顾自推着轮椅进去了。
董玉华觉得这个人的性子有点太冷了,不知道以前和江栩是怎么相处的,随后又想,现在两个人谁也不记得谁,也不知是好是坏。
这样一想,她偏头看向江栩,才发现女儿不知怎么地一个劲盯着孤燕的背影,怔怔地出神。
“怎么了?”董玉华问。
江栩摇摇头,“没,没什么。”
只是看着那个背影,江栩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梦见过这个场景,可又说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梦过,只是觉得梦境中的人不该是坐在轮椅上,而是……好好地站着。
两人往回走时,就见大祭司的院门被打开,那个吊着胳膊的男侍从走了出来,董玉华拉着江栩让她别乱看,江栩点点头,却是注意到,那个吊着胳膊的男人在方才面具男停下的地方顿了一下,随后又回到了院子里。
江栩歪着脑袋想,这些人好奇怪啊。
“嗷呜——”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像是一声呼哨,其他狼也争先恐后地嚎叫起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在暗沉的夜色中显得尤其渗人。
江栩怕得一下子贴在董玉华身上,瑟瑟发抖地问,“妈妈,这是……什么声音?”
赵镖在前面带路说,“别怕,这是哈士奇。”
刚准备解释的董玉华听到这话抿紧了嘴。
江栩瞪大了眼,“哈士奇?不应该是狗叫吗?这个声音有点像……”
像狼。
但她不敢说出来,只是贴在董玉华身边快速地往前走。
三人刚到路口,就碰上了孤狼,他闲闲倚着墙壁,手里把玩着一根皮鞭,俨然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势。
路口只有一盏红灯笼挂在那,灯光朦胧,只隐约照出孤狼的一个轮廓,和他咧嘴时露出唇边的尖牙。
江栩一抬眼看见那个在夜幕中发光的尖牙,吓得叫了一声,赶紧躲在董玉华身后。
赵镖挡在两人身前,冲孤狼行了礼,这才冲董玉华和江栩说,“这是孤狼少主,我们走吧。”
孤狼却是一抬脚挡住了路,随后用鞭子拨开赵镖,“边儿去,我跟她说句话。”
这个“她”指的不是董玉华,而是江栩。
董玉华把江栩牢牢护在身后,看着孤狼说,“这位……少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孤狼偏头看向缩在董玉华身后的江栩,“这么怕我?”他舔了舔牙尖,“我是来道歉的,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我跟你赔个不是。”
大晚上挡了别人的去路只为了赔礼道歉?
董玉华对这个人没有半分好感,当下就觉得刚刚那位孤燕少主都比这人正直百倍,起码人家还知道天色晚了避嫌。
这位却是故意挑了个这么黑灯瞎火的地儿,专门蹲守在这,说是道歉,可态度轻浮,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地扫刮在江栩的脸蛋上,吓得江栩一直躲着不敢抬头。
“少主。”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却是之前那个面具男回来了,站到了孤狼少主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冲他行礼。
孤狼被挡了视线,神情有些不耐,却也没发作,只是偏着头问,“事情办完了?”
“是。”面具男回。
“那走吧。”孤狼这才轻飘飘扫了躲在董玉华身后的江栩一眼,嘴角扬起一个不知是轻蔑还是不屑的笑。